闖進他們的世界,他們開始有肉吃,有酒喝,而它單純的看門狗日子似乎也到了頭……
“啊!”墨翎突然捂住劇痛的頭,痛叫不止。突然冒出來的記憶像是要擠破它的大腦般不住地往外流淌,當阿黃的記憶全部回來之後,一些模糊的畫面又開始上演——
血戰,敗逃,走火入魔,法力盡失,狼群,兩個修真的年輕人,命定姻緣,渡劫飛昇,報仇,身死……
這些畫面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可墨翎說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些畫面裡的人,好像有一把鎖鎖住了這部分記憶,即使歷史重演,它依舊想不起過往的一絲一毫。越是想不起來,墨翎就越想知道這些過往到底是真是假,於是頭就疼得更厲害!
“墨翎,你怎麼了?”蹲在旁邊打盹的黑羽大將軍被墨翎的叫聲吵醒,眼見墨翎兩眼發出金色的光暈,黑羽大將軍嚇得舌頭都抽筋了:“墨墨墨翎,你你你不會又又又又走火入魔了吧?”
正在打坐的眾人也紛紛收功,圍過來檢視墨翎的情況。還不等他們搞清楚狀況,端坐在正中的墨翎突然尖聲咆哮一聲,整個人高高地竄起,向著洞內石階的方向跑去。
“王這是怎麼了?”從未見過墨翎如此失態的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墨翎已經能熟練運用永黑地獄的修煉手段來提升自己的功力,要說墨翎會走火入魔,打死風都不相信。
“先別管那麼多,跟去看看再說!”關鍵時刻還是水的腦子夠清楚,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和風冰一起衝進地下密室,看看他們的王到底要幹什麼。
“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一直蹲在石床上看熱鬧的白士興摩拳擦掌地看著夏宇承,那架勢彷彿夏宇承敢搖頭,他就敢上去把夏宇承的頭髮拔光似的。
夏宇承苦笑兩聲,任由自家小心肝拉著,兩人飛速跳下石床,趕奔地下密室。
裴定海也放心不下老友,可他更放心不下自家昏迷不醒的孫子,就在裴老爺子糾結的時候,山洞盡頭突然被暴起的白光照亮!
如此強烈的光輝甚至超越了凡間的日光,自打進入魔域,裴定海就再未見過如此晃眼的光亮。揮手在石床上做了個簡單的結界以保證裴天奉和朱魏的安全,裴老爺子閉著眼睛忍著強光帶來的不適感摸下石床,跌跌撞撞地向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先前裴定海看到的不過是地下室的光亮照射在牆壁上的效果,當裴老爺子轉個彎到達地下室時,即使閉著眼睛也無法抵擋刺目的白光給他帶來的傷害。那一刻,裴定海甚至覺得自己這雙眼睛廢了!
不僅是裴老爺子如此,所有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們都有些招架不住。白士興下意識將頭埋進夏宇承的懷裡,而夏宇承則迅速地轉了個身,用後背對著光亮的來源。饒是如此,兩人依舊被晃得眼淚直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剛切了兩斤洋蔥。
緊隨墨翎腳步衝進地下室的冰、火、水以及黑羽大將軍的情況就更糟了,強光發出的瞬間,衝在最前面的黑羽大將軍直接被無形的力量和光暈震得暈了過去。要不是冰棒眼疾手快將它抱在懷裡,這隻肥肥的烏鴉可能已經命斷於此了。
水下意識抬手布了一層柔和的水牆擋在眾人前面,可沒一會兒的工夫,透過水牆的光也照射得眾人頭暈眼花。眼見著實在抵擋不住,水和冰一左一右將傻乎乎還想往裡衝的風給拉了出來,跟著將石門關閉。
“你們,你們怎麼能把石門關上啊!”閉著眼睛在黑暗裡適應了好半天,留著眼淚的風才勉強睜開雙眼。藉著水身上的淡光看去,風的眼睛都紅了——這石門可是隻能從裡面開啟的,如今石門關上了,它們要如此得知獨自身處密室的墨翎的情況啊?
“啊?我剛才留了個縫兒啊,怎麼關死了呢?”冰棒眨了半天眼睛才能重新視物,甩手將黑羽大將軍扔到人群最後的裴定海懷裡,冰棒急忙跑到石門邊上摸索,結果讓人十分失望與火大——不知怎麼著,石門真的關死了!
“踹吧,憑咱們三個的腳力,應該能把石門踹開!”風的話音未落,大腳丫子就抬起來了。在後頭揉眼睛的白士興嚇得一縮脖子——風這一腳下去,估計整個地下室都塌了吧!
“別!”水一把攔住衝動的風,在大夥不解又焦急的目光中,水一字一頓地道:“若我猜得不錯,王應該正在起死回生,你此時闖進去,只會害了王!”
“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風和冰棒同時一愣,跟著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激動,那樣子就跟產房外面等待老婆生孩子的準父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