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納�簦�諍銑晌薹ǚ治齙木藪笤友丁�

怕昏倒在浴室所以簡單洗個臉擦一擦就爬上床,拿起手機想著要設定鬧鐘,一絲金色的光芒勾住他最後的神智。

不會響的鈴鐺貼著手腕,冰涼地感觸非常舒服。

西里爾……

呆呆的握著手機,看著那小小的鈴鐺,比荷想起那個說要當鐘樓讓他可以輕鬆看見的笑容……他……現在應該在家吧?

都……沒打電話回去……

眼睛像昏倒般地發沈。

不能被發現……暈沈的神智還沒想清楚不能被發現什麼,喃喃地似乎只剩下那個想起來就又溫暖又愧疚的名字。

……西里爾……

近乎昏迷的沈睡,無夢的神智卻不安穩。因為覺得冷而瑟縮著,淺促渾濁的呼吸光聽都覺得難過,一個身形在月光和燈光下逐漸映出交叉的影子,望著床上的人發出嘆息。

伸手撫摸比荷燙得發紅的臉頰,西里爾打消原本擠上床當熱源的想法,學著漫畫、電視劇、或者久遠記憶那樣弄了水和毛巾放在比荷頭上降低溫度,雖然不清楚效果,但比荷似乎覺得舒適,難過的表情稍稍舒緩,到天亮前才睡得比較平靜。

西里爾盯著那張臉片刻,輕手輕腳地把毛巾放到一邊,伸手在被子裡試試溫度,還是鑽進去把人抱進懷裡,小心地等了半天也不見比荷有覺得難過的反應,才安心地闔上眼。

比荷在深而黏稠的黑色裡做了許多不記得的夢,支離破碎的光影偶爾如流星般劃過黑暗的夢,想要甩開、掙扎,卻有個力量把自己從深淵拉起……熟悉的溫度、味道、聲音、撫觸……在缺乏組織的印象裡載浮載沈,漸漸地,感覺到了光,聽到對話的聲音。

朦朧地知道自己醒了,但眼睛乾澀而沈重,比荷試圖睜開一些,但沒有眼鏡的幫助也只能看見一片模糊,想著自己該起來了,才驚醒般的想到……是誰在說話?

比荷聽到關門聲,然後剛才在門口說話的人走進來——不需要眼鏡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西里爾……」

比荷努力撐起身體坐起來,西里爾熟練地替比荷戴上眼鏡、報以笑容,因為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所以披外套的動作有些笨拙,拿著溫度計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比荷虛弱地接過溫度計夾到腋下,西里爾則是遞上果汁要他喝一點,比荷皺緊眉頭強迫自己喝完一杯,西里爾誇獎似地貼上的親吻。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因為你呼喚我了呀,比荷,」西里爾邊回答邊嘆息,伸出舌頭舔吮著比荷發燙乾燥的唇瓣,小小遺憾自己的舌頭不夠溼潤。「帶著那個不會響的鈴鐺,只要你開口呼喚我,我就能離開劍塔市、來到你身邊,可是我給你這麼久,你一次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唇舌越蹭越深,比荷虛弱地覺得喘不過氣時,西里爾很迅速地收斂了,溫柔繾綣的吻有絲寵溺。

「比荷……你只有這種半夢半醒之間才有辦法呼喚我嗎?我說要當你的家人,你有想過要打電話給我嗎?只要你想見我,我就能見你。」

「我……」

「嗯?」

「覺得沒有打電話給你的立場和資格,不過……」西里爾充滿鼓勵性質地在臉頰親一下,比荷乾脆垂下頭靠在對方肩膀上。「我有反省了。」

「反省的結果很好笑?」雖然聲音虛弱,但比荷的笑聲很放鬆。

「我上一次感冒是在十歲的時候,」比荷還是在笑,輕輕的似乎停不下來。「結果一反省就發燒。」

「這代表你太少反省了,」西里爾聽到溫度計發出滴滴聲,一把抽出來,看著上面的數字皺眉。「經年累月的智慧熱一次爆發,貓也受不了啊……三十八點五度,這是我的體溫吧?」

「……我還以為退燒了。」所以現在的虛弱感是還在發燒而不是發燒後,真糟。「我剛剛還想問什麼呢……」

「想不起來的問題不重要,先吃藥。」

西里爾放開比荷,一股腦地把所有的藥袋都堆在兩人中間,比荷看到藥袋,終於想起那個問題。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嗯?希倫啊,喔,對,我終於看到他了,果然滿身的狗味。」

「他、你、呃——他看到你沒嚇一跳?」

「他沒看到我啊。」

「……那他跟誰說話?」

「唔?喔~只是個小法術,」西里爾的手指在空中畫個圈。「只能讓人聽到看到他心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