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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跡,肌膚彷佛沒有被咬過。

他抬手抓緊我的手肘,力度很大,沈魅的眉宇間透著按捺不住的急躁,“子楓……”

“什麼……”

“名字,叫本王的名字。”

“你…抓得我很疼……”他存心要報復我咬破他的前臂麼……

“叫。”

“你放手…不要這麼看著我……”我若有若無地逃避著他複雜難測的眼神。

“叫。”

“不……”

“叫!”

“叫了又如何…”不過就是讓你有徵服我的嘴巴的塊感,令我徒添一點點的壓抑而已,“又能如何……”

魔王一氣之下憤然撇開我的手,轉過身走遠。

我有點失神,身軀被魔王剛才一甩的力氣推倒,低呼了聲。

屁股沉沉地跌坐在地毯,不痛,心裡暗自鬆一口氣。

可是…沒有意料到背脊撞上了放置各種飾品的支架!

支架幾晃,搖搖欲墜,有什麼從頭頂急速墮下——

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揉著屁股遲疑地抬起頭,直墮的花瓶不斷於視野裡放大……

它擊中了我的前額和頭顱,有極為刺耳的碎瓶聲,響徹深夜。

疼,很疼……

頭骨破裂般的沈痛太強烈,我腦海麻木一片。

摸上滿是血蛇的額頭,眼皮一墜一墜的。

洛…洛爾……

睜開眼那一刻,我以為是黑夜,黑得沒有一點月光,看不見一抹人影。

魔王握住我的手,一絲絲溫度從記憶中純黑的手套滲透出來。

他說,“覺得怎麼樣。”

我說,“王……”

魔王的大掌收緊,不知衝著誰怒吼起來,“他的眸色怎麼變成灰塵一樣的。”

“屬下對此並不清楚,請王饒——”

“為什麼不亮點燭火…這裡很黑……”

我剛開口,自稱屬下的人就果斷閉嘴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魔王氣勢緊逼地質問著。

“依屬下看來,這是頭腦被重擊的後遺症,一般不能清楚什麼時候會自行愈好,可能是一天後,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是……”

“一輩子?”魔王的語調很冷很寒。

“對……”

我心頭一顫,緊張地撐起身子,面對著聲音的源頭,“什麼…我盲了!?我從此看不見任何景物!?”

“閣下,此狀況不一定會長久維持的,視力有機會逐漸恢復,請別過於憂心,屬下會盡力幫助閣下的。”

“我不要,我不要……”根本聽不進去安撫的說話,抓住床沿,指骨都微微顫抖著,“王,你故意把我弄成這樣的,是不是!”

我雙目失明就不能逃跑了,不能違抗你了,安份做你卑賤的男寵,被你嘲笑被你玩弄,你這下子滿意了吧!!

左臉馬上就迎來火辣辣的巴掌。

我笑,笑得一臉難堪,“你愛打就打,反正我看不見你的胳臂,不能咬你。”

魔王卻沒有繼續打下來,半晌,才沈道:“你清楚狀況就最好。”

相隔會兒,他的腔調牽著濃濃的冷凜,吩咐旁人道:“任何人都不能主動治他的雙眼,若果他的視覺稍有好轉,調製一些促使惡化的藥,本王不要他能見!”

“是,屬下會牢記的。”

你說過——

你給我好好想想,為什麼我一掌可以打暈你,卻讓你咬破血流。

我以為我一瞬間頭昏腦暗想到的理由是正確的,原來不是,我大概是瘋了,竟然覺得你至少對我有那麼一點的疼惜。

錯,都錯了﹗

盲掉了也好,瘋掉了更好。

“子楓——”

茫茫沈夢裡,一句彷佛來自彼岸的說話。

我在睡夢時,喃喃道,不知回答著誰。

“你放了我,我就不會哭。”會笑得好好看,然後,忘了你。

“你不會等到那一天的來臨,本王不準……”

第十四章 他這麼屈辱我

不能看,自理能力竟都一同削弱了。摸了半天才摸到衣物,爬了半天才爬到連線寢間的浴室。有點愁苦,有點不安。

起初不願在房室裡爬著,堅持腰背直立地走動,撞踫到各種高高矮矮的東西,摔痛了好幾回,腳跟很快就腫起來,我不說出來,不願讓診治的人發現我的懦弱,於是心裡憋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