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飛還在勒媛星,後者發出哇哇大叫。
“你有大量教育兒子的時間,大可不必到這裡來做。主上一定要你們留下,我也不好趕你們走,但起碼要識相些。”巴雙臂抱胸,冷冷道。
悠飛像是根本沒聽見,繼續揍兒子。倒是烏里爾越發的憤怒了。
為避免毆鬥再次發生,沙利葉開始對女孩和少年們恭維調笑,他一貫很擅長這些。
不久之後,主上出來了。
他披了件黑色的袍子,入座後頗帶挑逗意味的脫下。適才那些心情煩躁的、快要暴怒的、意圖鬥毆的、正在毆鬥的,一時之間間都安靜下來。主上竟然這麼做了……要知道在場的可不只有他的妃子兒女。我稍回頭,發覺一貫沈靜如水的小伽媽咪臉也紅了。
沙利葉畢恭畢敬的替主上拿走外套。
適才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脫”這一動作上,如今才注意到他裡面穿了什麼──
“啊。”烏里爾一下子站起來,一副全然受不了想一走了之的樣子。而悠飛很淡定的拉住他袖口,示意他坐下。
那是件猩紅色的晚禮長裙──是的,長裙。下襬多褶,上身緊貼著軀體,讓美好的線條顯露無疑。其V字領口很低,而主上將黑色的長髮完全放下,一部分披在前面,胸部柔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我看得暈乎乎的,只聽“噗”一聲,旁邊小媛已鼻血噴湧,他喃喃說都是老爹剛剛手太重了,鬼都不相信那會導致流鼻血。而在我另一側,小彌眼中是某種極複雜的痛苦。
主上的天使嬰兒雙眼冒著心心鑽入他懷中,肆意蹭著,享受它所獨有的特權。
“呀,媽咪不錯嘛。”一直呈失蹤狀態的艾利戈從天花板的什麼角落裡爬出來,順著中央吊燈慢慢的舒展長長軀體,直至輕柔的落到剌哈肩膀上。
“是喔。”三爹咯咯笑著抱住它,撓它下巴聽它幸福的呼嚕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烏里爾盯著主上,道。
“主上最近不像話呢。雖說是為了我的生日,但穿著如此暴露的讓外人欣賞……”梅費斯特撐著頭,與其說他真在妒忌,不如說他是想刺激天界眾人。
“你說誰不像話?”巴瞧向他,低沈道。
“怎麼樣,各位,這禮服不錯吧?”沙利葉託著下巴,緩緩的說。
“……呃?”小伊看向他。
“從設計、到裁剪、到縫紉……一針一線都包含著我深深的愛意喲。”沙利葉說。
“呵,原來這不檢點的東西是你做的啊,這就難怪了。”梅費斯特笑。
“額,是小提出生之前就說好的了,只是後來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直到昨晚才正式完工。不然我是想做第一個脫下它來的生物……唉,現在的話,”沙利葉笑,“便宜梅哥了呢。”
烏里爾低聲嘀咕著什麼,我想大概是“噁心”。“可是我覺得很好啊,烏里爾叔。”小媛處理著鼻血,呵呵傻笑。
“噯,悠飛,如此精明的你和麥塔特隆怎麼生了這樣一個白痴?”烏里爾繼續低喃。
“真是好可惜,邁克這個詩人不在……”主上撫摸懷裡的小寶貝,輕柔道,“誰來為小梅和小提吟上一段開場詩呢?”
小伊立刻舉手。
“我應把我的心挖出來,再把骨頭拆散。我要割開自己的喉嚨,接著將血吸乾。森森指骨,一根根折斷。然後是腦髓,搗爛搗爛。站在自己屍首上,迎風露笑顏。血腥腐臭,天真爛漫。”
──
聽罷這首美麗的詩,在場者無不石化。
“沒想到一點都不次於邁克爾啊,而且還很有自己的風格。”片刻之後,烏里爾低聲對悠飛說,“‘主上’身邊真是人才濟濟。”
“果然很有魔界特色。”小伽媽咪微笑。
“是啊,小伊,謝謝你在我生日上吟的詩,我感動得都快內牛滿面了。”梅費斯特嘴角抽搐。
在這種略帶敵意又深有喜感的氛圍中,大家品茶、品酒、聊天。
主上像所有慈愛的母親那樣,邊應酬大家,邊陪嬰兒玩──不管怎麼說,這種場合公開餵奶還是有點違和的,他拿了一隻奶瓶,其中是七層不同顏色的特製魔界果汁,小提吃得相當開心。
當邁克爾和拉法的身影自遠處出現,氣氛不太一樣了。
主上舉起杯子,“諸位啊──”
妃子們見此也立刻拿起杯子。
艾利戈、媛星、小彌和我不由自主照做。
悠飛和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