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發生了什麼事麼?如果是這樣,魔王和七君應該有所察覺。”
“嗯,主上好像也要調查一下這些事情。”我把主上的意思告訴他們,問小伽媽咪要不要接受邀請一起去。
“去調查又能免費旅行的話,很不錯啊。”小伽媽咪微笑道。
“那麼,長天使是要去了嗎?”
我們回頭,說話的竟是然德基爾,他一路跟著過來,我和小媛竟然沒發覺!
“嗯,小然也一起吧,反正你要陪著救贖者殿下,是無論如何都得去旅行的。”小伽說。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邁克爾那邊,真的沒問題嗎?”然德基爾別過頭,我們注意到,他額上略有些發青,“今天他因為一點點小事情給我念了一個小時的長詩,真是太可怕了。”
我對邁克爾長官長詩之恐怖早有耳聞,不過然德基爾面對三個女孩子只穿內褲的行為,也決不像他說的是一點點小事情吧?
天使,果然都是很脫線的家夥──當然,除了小伽媽咪。
“沒關係呢,魔王殿下出錢我們旅行,邁克爾應該不會責怪吧?”小伽笑眯眯的道,“天界不是一直弘揚那種魔界的便宜、不佔白不佔的精神嗎?”
聽了這話,我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把他排除在脫線之外了。
“也對。伽布瑞爾天使長去的話,我跟去也沒什麼關係嘛。”然德基爾。
“對,就是這樣啊。”小伽媽咪。
“啊?難道說,這位就是榮格的……?”然德基爾終於注意到一直被無視著的父親。
“啊……”我頓覺十分尷尬。父親的存在感永遠很低,我剛剛也一樣快忘記他在這裡了。
“我是D。”他毫不介懷的用他一貫緩慢而令人安心的語調說,“要不要喝杯茶?”
6、
主上提議過後不久,大家就出發了。雖飛機上魔界眾人與小伽媽咪等分開坐、旅館房間也間隔較遠,但大家常常一起去看兩個舞團成員。
因演出內容都是一樣的,沒必要每次都特地買票,今天是我們第一回觀賞她的正式表演。散場之後,主上和兩個大妃又去找梅費斯特,兩位天使長則似乎想去問候一下神之救贖者。而沙利葉在旅館中陪兩個嬰兒和艾利戈,沒有過來。故一起返回的只有小伊、媛星和我。
當時是二十二點。陰天,看不見星星、月亮的身影也很模糊,街上車少人少,但路燈是明亮的。
“路燈太亮,對血族而言氛圍不大好,是吧?”小媛回頭跟我開玩笑。
“哦。”我點頭,回望了下最後面的小伊,不知怎的,他有幾分凝重。
就在小媛說完那句話半分鍾不到,視野之內的路燈都開始閃爍。
遠處傳來路人的尖叫聲和狂亂的奔跑聲。
之後所有的燈(包括住建築物內的),都滅了。
我愣了十分之一秒。
“陰氣好重,我去通知長天使他們。”小媛說。
“……不通知他們也能感覺到……”小伊側頭說,但此時媛星已經飛奔而去了。
“陰氣來自哪裡呢?”我疑惑。
“四面八方。”小伊說,“分頭去檢視吧。”
我點頭。跟小伊分別跑向兩處異樣氣息最明顯的地方。
血族的暗視覺幾乎跟夜行生物一樣好,但不知怎的,似有什麼東西在干擾我的感覺。
我迅速前行時,總覺得有什麼與自己擦身而過。停下,卻又看不到任何不該存在的東西。
走了一會兒,左顧右盼的我終於不小心被石階絆了一個跟頭。
下意識的向後看,沒人。
再回頭──
那身著白衣、面色鐵青的男子正向下俯視我。
他目光渾濁,周身散發出強烈的怨氣。右手打著點滴,而左手拿著點滴架子。
在他將架子掃向我之前,我跳到他身後,憑著血族的本能迅速找到他喉嚨,掰過來──
奇怪的是,指甲刺入本該是動脈的部位,我卻沒聞到新鮮的熱血味。且他的喉管和脊髓太容易被擰斷──整個頭都掉了。
但這卻一點都沒影響他拿著點滴架子繼續掃。
我只能不斷的躲閃。
不久之後,那頭又回到他身體上。
我不斷跳起、不停的踢打,直到他的肢體碎成幾十段。
剛停歇,更濃烈的陰氣侵襲而來。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竟被一群拿著點滴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