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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個聰明的小東西，不過，最近大家都在竭力阻止祭品一類的話傳到它耳朵裡面。

“乖乖。”剌哈笑，“爹地把你放到背上吧。”

“嗯。嗯。”它點頭。

剌哈的身形瞬間改變。九隻頭顱將小提緊緊的擋住，背部也形成了堅實的保護膜。

“哇。”小提十分興奮的看著這一切，它記得艾利戈哥哥說過，在魔界時經常跟剌哈這樣玩。哥哥說，只要它長到十歲，就可以一起去魔界玩。十年的話，那是多麼漫長的時間啊……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了？能跟剌哈三爹這樣自由的！翔，真是好棒呢！

“有意思嗎，小提？”一隻腦袋迴轉過來，脖子彎下到保護膜裡面，輕啄小提的額頭。

小提咯咯笑著，一對肉呼呼的手掌撫摩那崎嶇猙獰的頭部，親吻龍的獠牙。

無論她是什麼，對待她有如最親密的存在……就像一開始，主上以那麼自然而然的目光注視她。主上……主上生下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們同樣用那最自然而然的目光注視著她。慢慢的，連她自己也不覺得這很可怕了。

一種酸楚自靈魂深處彌散開來。曾幾何時，沒有人能打敗她，也沒有人對她微笑，存在與消亡是無所謂。

黑暗中等待了幾千幾萬年……而今忽然體驗到了幸福的感覺，真是不想死呢……

“哎？四、五、七爹……”小提忽然指著下方。

洛夫寇、宓慄林和小伊的身影幾乎一晃而過，轉眼間就被他們遠遠的甩在後方了。不行呢……子世界對“祭品”的吸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哥哥？”小提又說。

剌哈抬頭看。

艾利戈的身軀就在前面，那尾巴軟軟的拖在後方。

她叫它，但它聽不見。

於是順著吸附的力量，向前直到一隻頭咬住它尾巴。

再抬起眼來，面前是最寂靜的永恆的漩渦。那是純粹的絕望、懊惱和恨意交織而成子世界。

“好難過。”小提癱軟到剌哈背上，“三爹，小提好難過……”

剌哈一驚。

“想到那裡去。”它軟軟的小手指向子世界。

“想到那裡去。”剌哈疲憊的問，“為什麼？”

它迷惑的搖搖頭。

“我想是你作為天使的本能在呼喚你。就像你的母親大人。渴望自我犧牲──最冠冕堂皇的無聊的理由、曾幾何時拯救了我的信念，可是為什麼……”她低喃，“引導希望的東西才是最深的絕望。如果人性至始至終都是理性而冷漠的，那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可是偏偏，無論什麼樣的靈魂，本質上都渴望得到和施與愛。”

“難得你跟我認真，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讓你走了呢？”黑暗的另一處，那巨大的軀體攔住露西弗。

“主上，說來麥塔特隆不該是已經死了麼？他早該因為你高貴的陰謀而死了，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巴靠近他，低沈道，“莫不是你當時手下留情了麼？”

“手下留情，怎麼可能，是這位麥塔太強悍了，所以那時才能像老鼠一樣從我眼皮底下溜走的。”露西弗。

“老鼠……從您那美妙的雙唇中說出，簡直是對我的飄揚。”麥塔特隆不斷的攻擊，“難得你認真，但今天認真的如此焦躁不安……在擔心你生出來的那兩隻扭曲的小怪物嗎？真的，對於一個魔王來說，這可真是丟人呢。”

不行……以這個人類軀體來說，對付麥塔和尚達奉兩個實在太困難了──巴思索──

“說到底，他究竟怎麼知道我們的具體方位，又恰好在此時來搗亂的？”巴說。

“我想是比烈吧。”露西弗。

“比烈……”

“能夠支配強大的、對我有著巨大仇恨的麥塔為之做事，果然厲害。”

麥塔又躲開攻擊，他翹起唇邊：“的確，露西弗殿下，今天你很焦躁。”

“小提，你看那裡。”剌哈注視著子世界，“如果你們去那裡，就會永遠的消失。”

“嘎？”一如既往，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注視著上方。

“你們不可以死，因為，”她說，“爹地不允許。”

甩頭，將艾利戈和小提包裹在同一個保護薄膜裡，叼在最中央那顆頭顱的口中。

“誰也沒有辦法跟子世界抗衡，不過以我的力量，還是可以讓你們暫時……”

“三爹……爹地，爹地。”小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