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雙手抱在胸前有些冷漠的看著雌性。
「伊德格拉,陪我。」小雌性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他手中兩杯酒,一杯強硬的塞進伊德格拉的手中。伊德格拉嘆息,問:「你怎麼會回來?你不是應該跟父親回去了?」對於這個從小就轉變,被慣出了嬌縱性子的小表弟,他真的很沒辦法。
他不能說任何的重話,被他父親給聽到了,還不把自己給帶回去,找各種理由把自己限制在家裡,不得回到邊境去帶兵。這件事情是他最煩的,他很想盡可能的避免。
再者,他看了一眼臺上已經忘我的那個人,他放不下這個人。
「你沒走,我也不走。」小雌性這麼說,就想要把他拉到旁邊去。
伊德格拉頭痛,很想要把這人推開,推的遠遠的,但是他不能碰他。被父親這麼一個大山壓著,他根本就不能自由伸展手腳,這也是他抗拒回來貴族星的一大理由。「表弟,我已經說過很多次……」
小雌性卻聽也不聽,就抓著伊德格拉的手腕,想要把他給拉到角落去說話。自然的,他那一點小力氣怎麼可能拉得動伊德格拉,對方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氣的他就快要哭出來了。
伊德格拉掙脫不開,他也不能真的使力睜開,小技巧更不行。一掙開了這孩子絕對是大哭大鬧,弄的好像自己掰斷了他的手腕一樣,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驗,他可不想要在這種場合再試一次。
他焦急的抬頭一看,又想昏過去了。臺上的那個人又唱又跳,音樂又換了,換了一首更瘋狂更熱鬧的歌曲,節奏更強更烈。不知何時,舞臺周邊的人已經跟著節奏跳了起來,更不說臺上那個人,已經滿身大汗,卻也因此更加的性感。
「She’s into superstitions black cats and voodoo dolls……」臺上那個人放開了一切般,又唱又笑的,將一切快樂的情緒染給在場所有的人。白羽樂團的每個人都看起來非常的開心,就連平時最保守的吉爾,也開始忘我的沉醉在音樂之中。
不知道是誰,竟然遞了一杯酒上去,斐羽生拿個過來,就在這些人的慫恿之下,一抬頭就咕嚕咕嚕全灌下去了,惹來眾人的歡呼聲!斐羽生接著唱,不過顯然又更醉了,他的舞步更火辣,竟然連皮帶都扯下來了!
一旁,德蘿西亞公爵看到此景不僅沒有生氣,他整個人都很投入在音樂中,跟著一群年輕夥子又跳又鬧,還主動把酒又扔上臺去,不把白羽樂團整個灌醉他絕不罷休。許多人都很意外,這位年長又有些嚴肅的公爵,竟然玩心如此的旺盛,就跟小孩子一樣,讓大家都對他有了改觀。
整的宴會廳已經亂成一團,各種顏色的燈光在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託著酒盤的侍者也很難在這一片歡樂的舞動中自由穿梭,只好站在角落讓人自己過來拿酒。從典雅高檔的舞會,變成了熱鬧又充滿活力的夜晚派對,單單是音樂的轉變與燈光的配合,就讓人自然而然的跟著一起狂歡。
伊德格拉不得不說,斐羽生的音樂在控制場面情緒時是真的非常厲害,但是如果不是以這種形式的話他會更高興的。一整晚,他悲哀的被他的小表弟給纏住,根本沒辦法去幫斐羽生擋酒,直到深夜,這派對逐漸落幕,人客也漸漸散去,他的小表弟才終於累了,願意回家。
送走他的小表弟,讓在外頭吹風吹了一個晚上的司機帶他回去,伊德格拉馬上返回大廳裡,裡面已經全部散會,公爵也早早回房就寢,就剩下奴僕在那兒打掃。
七彩的燈光全關了,只剩下昏暗的小燈還看得見大廳。而斐羽生他們已經醉成一團爛泥,抱著樂器靠在舞臺邊。
阿特萊已經是呼呼大睡,利可不停的點頭,想睡又不能睡。吉爾也不行了,抱著自己的吉他縮成一團,不曉得是已經睡了還是怎麼的。而尼恩雖然一直在打酒嗝,好歹也是裡面看起來最清醒的那一個,雖然他已經把人頭當鼓在敲了。
斐羽生全身溼漉漉的,汗水混雜著酒味,他迷茫的看著伊德格拉,忽然笑了起來,搶過利可的吉他,就隨便彈了個「小星星」,而且還彈錯了好幾個音,不過他自己看起來就是很滿意的樣子。
看他這個樣子,伊德格拉這憋了一個晚上的怨氣忽然散的無影無蹤,抱起了滿臉通紅還在胡言亂語的斐羽生,他讓侍者幫他把這幾個人載到早已訂好的五星級旅館去,又派了自己的下屬幫忙看照其他人。
而斐羽生?自然而然是跟他住同一間房間了,旅館雖然不是滿的,但空一些房間給其他客人也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