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格拉只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受到蠱惑似的,他爬上了床,將斐羽生覆蓋在自己的身下。看著他笑得跟小孩兒一樣,又滿臉紅暈與醉人的香氣,伊德格拉低下頭,將那雙甜美的唇瓣含進嘴裡。
斐羽生小小的掙扎,以為伊德格拉要幫他解熱,但嘴裡被對方這樣一攪,又含又吸,只覺得更熱了。他扯著伊德格拉的衣服,伊德格拉低聲哄著:「乖,別動,我來。」
很神奇的,斐羽生不動了,他咯咯地笑著,乖順的讓伊德格拉脫去自己的衣物,直到那煩人又纏緊自己身體的東西不見後,他又開始不安份了。為此,伊德格拉抓著他的手腕禁錮著他,壓在頭的兩側,並且在他的頸肩上吸吮出一個個紅紫的印子。
斐羽生只覺得本來冷卻了的身體又開始熱起來了,難受的想左翻右滾,卻又被身上的人給禁錮住。他喘著氣,感覺著火燙又軟綿綿的東西在自己胸膛上游走,每到一個地方就覺得那裡又痛又熱,他忍不住呻吟著,扭動著身體。
「乖寶寶,乖,安靜。」伊德格拉輕聲哄著,忽然覺得要襲擊一位醉酒的人其實也不簡單,如果是其他軟綿綿的雌性那還好,但眼前這位雌性天天抱著又重又沉的樂器上跳下跳的,活潑的很,更不說那肌肉雖不比自己,但也算挺有力的了。
「熱熱……熱熱……」斐羽生不依了,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只想要把身上這大熱爐給甩開,使勁的開始掙扎,又扭又滾,腿開始蹬來蹬去,整個人跟泥鰍一樣難抓。伊德格拉不願意傷害到斐羽生,始終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道,連小小的紅痕都捨不得掐出來。
然後,他體驗到了扭轉他人生的一個教訓。第一個教訓,那就是趁人之危是絕對不能做的,報應很可怕。第二,伊德格拉對醉酒的斐羽生再也沒什麼手下留情的意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寧願用繩子把這不安分的傢伙困起來,也不會再讓他亂動一分一毫。
只聽一聲慘烈的哀號,隔壁房間的下屬一聽是自家上司的聲音,在外頭大吼大喊,得不到回應時,他們緊張的破門而入。就看見他們家那偉大的少將,邊境的英雄,擊退叛亂者的勇士,正渾身縮成一團躺在床腳下。
「少將!您沒事吧!有敵人嗎?」他們急忙湧進來,第一個人碰上他們少將的身體時,就聽到少將隱忍著痛苦的聲音說:「其他人都……都出去!」
那個屬下看清了少將捂著的部位,滿臉通紅衣衫零亂的樣子,又看到床上得了涼快就在那蹭棉被開心睡覺的雌性,頓時明白了。他把剩下的人吼出去後,拉過他們家少將的手臂往肩上一抬,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外移,最後搭上一輛磁浮車往醫院趕去。
而從頭到尾搞不清楚狀況的斐羽生,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下半生的「性福」就這麼差一點點被自己給蹬斷了。還在那睡夢中哼著亂七八糟的曲子,以為自己還在舞臺上唱唱跳跳然後狂歡一場。
房間裡很沉默,非常的沉默。
兩個男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雙腳跨大坐在一旁椅子上,連對視都做不到,只得在沉默中猜測對方的思想。
「你……」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而後又同時低頭,然後又同時抬頭。
「對不起。」「抱歉。」又同時說話,然後又沉默。
最後,先忍不住的是斐羽生,他看著緊握的雙手,玩著手指,然後說:「抱歉,我不會在那種場合喝酒了。」看著伊德格拉仍然臉色不太好,心想他胯下應該還有點刺痛吧,連醫生都說要好好休息兩個禮拜,看起來真的傷的不輕。
老實說,一開始起床發現自己身體上全身吻痕,他是極度震驚的。本來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伊德格拉,他一直都只把他當兄弟在看,現在這錯覺被他們硬生生的搓破了。但是,在看到伊德格拉的醫療報告,跟他面如鐵灰的臉色,心裡那種疙瘩不知道為什麼就散得乾乾淨淨了。
伊德格拉是有苦難言,他不僅在屬下面前嚴面盡失,還差一點點就跟自己的小弟揮別說再見。斐羽生那一腿可真是快狠準,往他那充血的老弟一腳上去,那一瞬間比被十道雷給劈重還要痛啊!
他揉著額,說:「不……不,是我一開始……」不該對著那天使般的人,尤其是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天使,起了色心。這算是他自食惡果,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對斐羽生說。
斐羽生聽他話就這麼停了,他明白他後面想說的話,臉上通紅。攪著衣襬,他乾乾的說:「大家那時候都醉了,都男人嘛,沒什麼……呵呵……」講完才想起自己好像並不完全算男人,自己是個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