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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實在累得沒力氣多廢話,索性躺進沙發裡眯著眼睛休息。今天先是被易澤昊他們一群人抓著請客吃飯,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被折騰得幾乎半死又接到案子,真是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地快睡著的時候,一罐冰涼的啤酒貼到我臉上,害我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頓時清醒了不少,“好涼。”

“別在沙發上躺著,已經給你放好熱水了,去泡個澡,我把晚飯熱一熱,你洗完了正好吃飯。”

我搶過他手上的冰啤,邁著疲憊的步伐走向浴室。做了這麼多年的法醫,每次驗完屍都仍舊覺得噁心,不太有胃口吃飯,但今天如果我不吃飯,夏語冰一定會念唸叨叨直到把我念死為止,他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婆子,讓人特別想對著他那張嘴狠狠揍一拳。

“我其實很討厭法醫這個工作,”溫熱的毛巾敷在臉上遮住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夏語冰的氣息,離我很近很近。

“為什麼?”夏語冰拿著毛巾輕輕在我身上擦拭。

我慵懶地躺在浴缸裡享受夏語冰輕柔的動作,“我有工作就說明有人含冤,或受重傷或離開人世,我看見的總是人類殘忍的殺戮。”

“但你是正義的化身,”夏語冰說,“你用解剖刀架起了一座天秤,你懲惡除奸,讓生者釋然、死者安息,在你手下的案件,沒有一個枉死,沒有一個沉冤,對嗎?殘忍的殺戮需要正義的拯救,而能拯救他們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是個哲人,”我笑。

夏語冰揭開我擋在臉上的毛巾,調侃道:“爺您心情舒暢了就趕緊出來用餐吧,不然回頭菜涼了小的又得熱!”

餐桌旁我興趣懨懨地握著筷子撥弄盤子裡的菜餚,偶爾挑幾個看得比較順眼的送進嘴裡,夏語冰像個ren妻一樣忙前忙後伺候我吃飯,又是夾菜又是倒茶的,很是殷勤。

但心細如他,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異樣,“你最近看上去很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我放下筷子撐著腦袋看向他。

“我剛來這裡的時候,你像只鬥雞,整天昂著高傲的雞冠,看誰都不順眼想啄兩口的樣子,偶爾向我撒嬌那感覺也不錯。可是這兩天你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尤其是今天,”他說,“難不成是慾求不滿?你有多久沒發洩過了?”

“噗——”我一口熱湯就這麼直愣愣地噴了出來,這傢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什麼鬥雞!什麼慾求不滿!什麼發洩!他以為我是那些會被下半身控制情緒的物種嗎?!

“別激動,我就隨口問問,”他說著還好心拿過餐巾給我擦嘴,被他指尖掃過的地方莫名的湧過一陣熱流,我下意識地揮開他的手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晚上我做了個讓我欲哭無淚的夢,我夢到和夏語冰那死鬼在身下的大床上纏綿,我竟然還是在下面的那個!!早上起來掀開被子看到□的一片狼藉,我當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難道我真的是太久沒有發洩慾求不滿了?竟然會做這種夢…都怪夏語冰那死鬼,沒事亂說什麼!

自夏語冰住進我家以來,我第一次親手洗了次床單和內褲,實在不想被他看見我丟臉的樣子!

我抱著兩件洗完的罪證偷偷摸摸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撞上一臉疑惑的夏語冰,“真難得,你竟然自己洗衣服。我一直以為那洗衣機對你來說就是個擺設呢!”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衣服當然自己洗啦!”我頗有些尷尬地推開他徑自走向陽臺。

他輕笑兩聲也沒做多問,好整以暇地抱胸倚在陽臺和客廳間的玻璃門上看著我笨手笨腳地把床單和內褲晾了起來。

我一向不是個容易受感情左右的人,所以當我穿上手術服,戴上塑膠手套和口罩走進驗屍房後很迅速地就投入了工作狀態。

將死者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剪開放進證物袋,我從頭到腳一一檢查她的外傷,“死者頭部有淤青,應該是和兇手在搏鬥的時候撞到了什麼,胳膊外側和大腿外側均有抵抗性損傷,共十三處,下ti並無撕裂痕跡,應該沒有受到性侵。”

做完外傷檢查,柯言又將解剖刀遞給我,解剖刀從死者胸口整齊劃下,一股惡臭鋪面而來,泛著綠光的屍水混著血水流入解剖臺的凹槽,幾隻還在垂死掙扎的蛆蟲扭動著被柯言用鑷子夾住放進玻璃皿裡。

“真不是一般的噁心,”在我身後做記錄的易澤昊也忍不住說了句。

我瞥了一眼易澤昊,他乖乖地閉上嘴握著筆低頭記錄屍體的情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