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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地,有些還被啃得不成人形。

我剛進去首先聞到的是餿味,從目前的氣溫來看屍體在這裡放著已經有些時日了。

“真是的,剛過情人節就要處理這麼噁心的東西……”易澤昊在旁邊拍照,邊拍邊碎碎念著。

“再噁心也是人命,”這次反駁他的是柯言,從他的臉色和走路動作來看,昨晚過得也不輕鬆。

“你們倆都安靜點吧。”我說著帶上塑膠手套走近屍體,“女性,無法判斷年齡,死因、死亡時間也無法判斷。”都已經被煮熟了,能夠初步判斷死因和死亡時間的因素都因此而不復存在,除了從已經被咬掉一半的胸部還可以判斷出性別以外真的沒有絲毫線索了。

“從面部傷口的情況看,切口較為平整,不像是被野狗啃的,應該是兇手故意割掉了臉上的肉和頭皮,恐怕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身份”死者的下肢還在鐵桶裡,“從盆骨的寬度來看,應該生過孩子。話說回來,你們誰比較熟悉做飯的?”我轉過頭問著身後一干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付鈞問我。

“起碼能知道她什麼時候被下的鍋!”我站起身取下手套,“已經熟了,現場驗不出什麼了,而且在荒郊野外暴露了這麼久該有的證據也都被破壞的差不多了,貓狗啊,雨水沖刷啊什麼的。”

“又是個棘手的案件哪!”易澤昊落井下石。

“屍體怎麼發現的?”我問付鈞。

“說來巧了,”嚴暮插嘴說,“昨天一對小情侶躲避家裡人的糾察,跑到這裡來幽會,誰知道正是情濃的時候,那姑娘就看見了地上一顆光溜溜的腦袋,然後這才發現地上的四肢和軀幹,女孩子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男孩子還算堅強,勉強著精神跑來報了案。”

一隊人收工,付鈞和嚴暮又忙著去失蹤人口調查科查死者身份,我和易澤昊還有柯言一道回了法證部,這下又有的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邏輯能力為0是硬傷啊,我哭

人肉香

當了這麼多年法醫,稀奇的案子就算自己沒經手過也看過不少資料,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而當我自己真正面對被煮熟、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時也忍不住泛了噁心。

“老大,你臉色不太好?”驗屍間裡柯言熟練地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了一邊的記錄板。

我搖頭示意,一邊的易澤昊已經開始做肌肉組織切片,我這邊也不能拖了大家後退,於是也壓抑著那股嘔吐的衝動開始工作。

屍體被切分成了十塊,頭顱、四肢和軀幹,有的切口已經被啃得亂七八糟都是牙印和撕扯的痕跡,所幸的是還在鐵桶裡的下肢切口還算完整。

“切口平整光滑…像一刀下去就分開了一樣……”

“這得多大力氣?”

“起碼我們在場沒人能做到。”

我和柯言討論著,那邊的易澤昊插嘴進來說:“你們見過殺豬的沒有?那一刀下去保證入骨三分。”

“豬骨能和人骨比嗎?”柯言送了他一記白眼。

“關節的話,也說不一定……而且兇手在肢解的時候都挑的容易下手分割的位置,澤昊的假設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說。

“瞧見沒有?小助手~~”真服了這兩個人了,這種時候還有工夫鬥嘴。

相對於其他部位上被啃噬得亂七八糟的傷口,臉頰上的就顯得平整得多,明顯是被人割去的,恐怕是為了防止面容被辨認出來。

“死者下巴有脫臼現象,整口牙都有不同程度的斷裂和脫落,左側顴骨和鼻樑骨粉碎性骨折,生前可能遭到毒打,”說到這裡我自己都有點不寒而慄,這得有多苦大仇深才下得了這樣的毒手,物件還是個女人!

“腿和胳膊也都被打折了……”柯言用筆指著兩條有些變形的腿說,“這兇手真他媽狠。”

“你們說,她臉上的肉是生前被割的,還是死後被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易澤昊冷不丁提出一個更讓人心寒的問題。

“誰、誰知道!”柯言明顯有些被嚇到了,屍體已經熟透,透過血液的流動來判斷傷口是生前造成還是死後造成的辦法已經失效,就連原本遭毒打的淤青都不復存在。

趁著他們倆鬥嘴,我捧起死者的頭顱扒開她的嘴巴檢查,終於在最裡面的智齒間找到了一根頭髮,小心翼翼取出頭髮放進證物袋,那邊兩個人還沒吵完,“你們胡鬧夠了沒有?沒夠就滾出去!”

“老大,給你解剖刀!”柯言迅速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