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眨巴眨巴眼,讓他趕緊想個辦法。卻聽司徒千萬坦然自若地說:“不是貝貝,懷孕的是我。”
白行川一口氣卡在嗓子那,差點沒把自己噎死。他使勁瞪著司徒千萬,非常不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剛剛第一時間不解釋清楚,還故意說那麼模稜兩可的話,這會兒又突然說出實情,是誠心要把岳父大人氣死的嗎?
果然,就見司徒良一下子愣在原地,過了兩三秒才不可置信地望向司徒千萬:“你說什麼?”
“懷孕的是我。”司徒千萬抬眼望著司徒良,毫無懼色。
白行川被他家不知變通的千萬同學打敗了,忙偷偷從後面捏了捏司徒千萬,又堆起笑對司徒良說:“千萬哥只是想跟您開個玩笑……”
“這種事情也瞞不了多久。”
司徒千萬的一句話讓白行川洩了氣,只能很不好意思地看著司徒良:“對不起,伯父,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不是你的錯。”司徒千萬說。
這當口他家千萬同學還要為自己辯解,白行川哭笑不得,想弄個苦肉計都說不出口了。
司徒良瞪著他們,心臟劇烈跳動著,胸口不住起伏。所以是自己兒子去做了基因手術?他怎麼能!“你、你們……太荒唐了!千萬,你就這麼心疼他!你比他大了多少!”司徒良心中暴怒,恨不能立時把自己不懂事的兒子罵醒,瞪向白行川的眼神更是似乎要噴出火來。
“對不起伯父,惹您生氣了,是我們太不懂事,您彆氣壞了身體。”白行川站起來,低著頭做委屈小媳婦狀,認錯態度良好。
看貝貝這樣低聲下氣地向自己父親道歉,司徒千萬心裡很不舒服。他也站了起來,拉住白行川的手對司徒良說:“爸,我不明白你在氣什麼,為什麼必須得是貝貝懷孕?我的身體比他結實,由我來更好。”
白行川急忙捏了捏司徒千萬的手,讓他別再火上澆油了。司徒良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讓他罵兩句也沒什麼。
“你!”司徒良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怒視著自己那不孝的兒子。懷孕不是一兩天就能夠成功的,難道說,一直以來自己兒子才是……司徒良咬著牙,根本不願去相信。
屋裡又安靜了下來,連司徒良粗重的喘氣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司徒千萬是無所畏懼,有貝貝在身邊,他什麼也不擔心。白行川一直不被岳父喜歡,這時候被說上兩句也不算什麼。何況他竟然要做爸爸了,暴風雨就是再猛烈些他的心裡依然陽光燦爛。
心情最複雜最不能平靜的自然只有司徒良一個人。久經沙場的司徒將軍已經被自己這油鹽不進的不肖子氣昏了頭。自己兒子喜歡人家到竟然願意為對方生孩子,這事情傳出去他司徒良的臉面要往哪兒擱?可是,真要讓兒子把孩子打掉他也狠不下心腸,那可是他的孫子……司徒良板著臉,心情直跌落到谷地。
這個時候,門外有節奏地響起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混雜著一陣腳步聲,一位身著白色軍裝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怎麼都躲在這裡,在商量什麼事?”老人儀態威嚴,和司徒良、司徒千萬無比相似的樣貌與身形使人一下子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爸。”
“爺爺。”
司徒良父子同時開口,來人自然就是司徒安元帥。“等你們半天也不來。”司徒安拄著柺杖,用充滿慈愛的眼神看著司徒千萬,微笑道:“幾年都不來看爺爺,還在生爺爺的氣?”
司徒千萬低下頭:“沒有。”
司徒安沒有責怪他,接著望向白行川:“這就是你未婚夫?”
“他是貝貝,我和他四年前訂婚的。”司徒千萬簡單地介紹了一句,又繼續沉默。
他們明明是一家人,司徒爺爺卻幾年都沒有回過首都星,白行川其實早就覺得奇怪了。可是司徒千萬明顯不願多提,白行川也就沒有過問。此刻不管心裡多疑惑,他還是笑顏如花,彎著眉眼樂呵呵地同司徒安問好:“司徒爺爺你好,聽說您一直在休養,一直沒有機會拜見你,心裡可遺憾了。現在還要勞累您親自過來,我和千萬哥實在是不安。”傳說中的人物終於出場,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迎接更猛烈的暴風雨。
“以後會常見面的。”不曾想司徒爺爺沒有橫眉冷對,只是用藍色的眼睛注視了白行川一陣子,看起來似乎並不討厭他,“很可愛的孩子,看著挺討喜的,和千萬也挺相配,小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們小年輕的事你就別多幹涉了,剛剛又聽你和他們在爭執什麼?”
司徒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