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單論實力,赤霄並不是諦聽的對手,諦聽畢竟擁有上古修為,這一點赤霄尚且不及。但此時諦聽既要顧慮懷中帝君的安危,又要提防虎視在側的御皇寶,兩下里一分心,便漸漸的落了下風。
天樞在魔君的攻勢下,本就疲於應付,又見心愛之人陷入險象環生的境地,心下更是焦急萬分,不禁就動了怒氣,當下也顧不得自身安危,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夜合上勾。夜合收手不急,竟一掌擊中對方,天樞痛得悶哼一聲,夜合大驚,忙要上前檢查傷勢,天樞卻趁機施了個仙咒將他給困住了。
而就在魔君被困住的同時,御皇寶趁著諦聽與赤霄打得難解難分之際,藉著黑雲的遮擋,竟將謝遲給冷不防的奪了過去,諦聽大駭之下伸手,卻只拽住了謝遲的一隻胳膊,又見御皇寶毫不客的揮鐮,似要斷了謝遲的胳膊,諦聽嚇得只能將手給鬆開,卻又見御皇寶獰笑著將血月勾魂鐮直直的刺向了謝遲的心臟。
“不——”
兩聲驚叫分別出自天樞與諦聽之口。
“唔嗯——”
緊接著又是兩聲悶哼,分別來自謝遲與諦聽之喉。
原來神智被控的赤霄竟趁著諦聽大驚之下,一劍刺中了他的身體,瞬間血染銀甲。
而謝遲則被血月勾魂鐮刺中了胸膛,立時血濺三尺,噴了御皇寶一臉,御皇寶舔著鮮血獰笑,清晰的感覺到鬼帝被封印的魂魂在他掌中震動咆哮,他立時催動千年修為,手腕一動,就欲滅掉鬼帝的三魂與六魄。
“住手——”
一聲勃然大喝,天樞出手毫不留情,一掌就將御皇寶給拍飛出去,御皇寶重重的摔在雲層裡,吐血不止,半天動彈不得。失了依靠,謝遲的身體開始往下墜,廣場上眾人早就被這驚心魂魄的一幕給震驚得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有人掉下來,卻半天反應不過來。
“謝寶寶……”
“謝大哥……”
“謝老闆……”
仨膽小鬼看了半天的戲,一直也沒看清楚諦聽懷中的人是誰,這下倒是看清了,卻直嚇得心臟都要停了,生怕謝遲摔個粉身碎骨,拔腿就朝他墜落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雲螭——”
天樞趕在仨膽小鬼前面,將墜落的謝遲接了個滿懷,看著心愛之人完全被鮮血浸染,天樞心痛的無以復加,淚水在眸中慢慢凝聚,神色哀悽而傷慟,“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見神仙哥哥神傷不已,場上眾人無一不感同身受,一些較心軟的妹紙竟嗚嗚咽咽的先哭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悲愴,哀泣聲聲。
見謝遲面色慘白,雙眸渙散,氣息漸短,仨膽小鬼愣了半晌,之後哇哇哇的號啕大哭起來。
孟老頭:“我可憐的媳婦兒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時謙要怎麼辦啊……”
宋懷安:“嗚嗚嗚……謝大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嗚嗚嗚……”
苟孝仁:“帥哥,你的命不會這麼短吧?我怎麼看你都不是短命的人啊?你快醒醒……”
別看謝遲面上是一片慘淡,實則他的魂魄此刻卻是一陣陣鼓譟著,御皇寶那一鐮刀雖然刺中了他的心臟,卻也恰好解開了他魂魄上的封印。前塵往事盡皆甦醒,各種記憶紛沓而至,其中記憶深處最為鮮明深刻的,當屬眼前這個摟著自己,一臉神傷悲痛的天界大皇子。
“天樞……”謝遲吃力的動了動唇。
天樞一愣,隨即一臉欣喜的看著懷中眸光逐漸清明的愛人,“雲螭……你記起我了嗎?”
仨膽小鬼面面相覷,暗道:什麼天樞雲螭的,這位神仙帥哥為什麼要叫謝遲雲螭?這也不怪他們搞不清楚狀況,畢竟他們看戲也只看了後半段,對於前半段發生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
謝遲吃力的伸手,想要去碰觸那記憶深處的容顏,天樞見他手上無力,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柔聲道,“雲螭,你別動,我這就送你回去。”
天樞說著小心翼翼的抱起謝遲,欲前往鬼界。魔君見狀,心下不悅,立時破了身上的捆仙咒,衝下來便要奪人,“我不許你走。”
看著擋道的魔君,天樞無奈,“我們的事容後再說,雲螭受傷了,我必須送他回去。”
夜合一步上前,緊緊拽住他的胳膊,“你當初也是為了尋他,一尋便是五百年,我不願再等。”
謝遲摟著天樞的脖子,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跟自己搶人的西裝面具男,“你……誰啊?天樞……是我的人。”
夜合冷冷看他一眼,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