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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閒暇,專心致志地抽起筋來。

不過就在他們打敗了第一波敵人,一口氣沒鬆開的時候,嚴爭鳴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奇怪的動靜,遠處的程潛好像看見了什麼,對他叫道:“小心!”

嚴爭鳴本能地往前一撲,利索地使了第二式裡的一招“週而復始”。

他將佩劍狠狠地揮了出去,正撞在了某種利器上,而後響起了一聲嘶啞的咆哮。

嚴爭鳴狼狽地捏住劍柄後退,轉身定睛一看,只見一隻巨大的猞猁輕巧地落在距他幾步遠的地方,原地化成了半人形——那妖怪身材高大,除了尖爪外,幾乎都變成了人形,甚至還陰森森地開口笑了笑,猩紅的舌頭舔著嘴唇。

怪不得那幾個耗子精跑得快,他們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嚴少爺細皮嫩肉,一看就很好吃,猞猁精興奮地用腳尖蹭了蹭了地面,下一刻,它閃電般地向他撲了過來,有力的前爪近乎刀槍不入,迎上佩劍的刃,連皮毛都沒有傷到。

猞猁利爪一按,便用蠻力將他的劍壓了下去。

嚴爭鳴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著往後跌去,猞猁精見狀大喜,當空化為原型,一隻爪子按在他身上,張開了血盆大口。

李筠和程潛本來就離得遠,這邊匆匆交手又迅捷如兔起鶻落,兩人完全救援不及。

情急之下,李筠伸手往懷裡一探,也沒看清自己摸出了什麼,便胡亂向那猞猁精扔了過去。

程潛餘光掃見:“二師兄別……”

可是他這制止已經晚了,小瓷瓶精準地砸到了猞猁頭上,裡面剩的大半瓶水劈頭蓋臉地全灑在了猞猁身上,皮毛光亮的猞猁就這樣被原地點化成了一隻龐大的癩蛤蟆。

一時間,連猞猁自己都呆住了。

猞猁驚怒交加,似乎想開口咆哮,結果只發出了一聲拖泥帶水的“呱”,它甚至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舌頭,被那細長的舌頭嚇壞了,居然忘了怎麼收回去。

舌頭垂在猞猁蛤蟆胸前,堪堪捱到了嚴少爺細密嫩肉的脖子,死裡逃生的嚴少爺當場就瘋了,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地怒吼:“我真服了你了李筠!”

隨即,他彷彿突然間有了無窮的力量,一腳將自己身上那巨大的蛤蟆給踹翻了,把什麼“木劍法”“鐵劍法”全撇在了一邊,毫無章法得像個準備揪人頭髮的潑婦,不分青紅皂白地向那猞猁精揮去。

變成了蛤蟆的猞猁顯然沒有了之前那鋼鐵般的利爪,也還沒來得及學會怎麼用蛤蟆的四條腿騰跳轉挪,被嚴爭鳴無比仇恨地一劍捅了個對穿,在一陣歇斯底里的掙動後,猞猁終於恢復了本來面貌,然後死不瞑目地不動了。

行兇者嚴少爺本人看起來卻比死猞猁還不想活了,他拿著佩劍,幾次三番地在自己脖子附近比劃,險些想不開刎頸自盡。

程潛和李筠動手扶起了“叫花韓淵”,七手八腳地將他身上已經幹了的泥塊敲下來,露出裡面泥土斑駁的赤/身/裸/體,程潛上下掃視了他一番,轉頭向羞憤欲死的大師兄報告了自己的發現。

“大師兄,你不是問小師弟從玩過蛤蟆那天開始,是沒換過衣服還是沒洗過澡嗎?”程潛道,“我知道了,他是沒洗過澡。”

嚴爭鳴:“……”

他面無表情地收起了佩劍,感覺更應該自盡的應該是韓淵才對。

韓淵看見他們簡直喜極而泣,哭哭啼啼地道:“師兄……小潛……”

他企圖衝上來給誰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可惜他的三位師兄沒有一個人想和滿身臭泥的光屁股小叫花親近,全都做了鳥獸散。

嚴爭鳴一邊努力地忘記他慘遭玷汙的脖子,一邊氣急敗壞地指著韓淵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就被清理門戶,就給我抄一輩子經吧!”

韓淵沒敢反駁,眼珠嘰裡咕嚕亂轉,企圖尋找一個盟友,最終,他求救的目光落在了程潛身上。

程潛木然地用僅剩的袖子擦乾淨一臉血,此時又渴又餓,簡直沒有了裝模作樣的力氣,因此本性流露地說道:“師弟,修行之前,你確實應該先治治腦子。”

韓淵震驚地看著這“溫良恭儉讓”的小師兄,一天之內,身體和精神同時遭到了重大的傷害,最後還是李筠出頭給他解了圍,李筠微微抬了抬手裡的木板,建議道:“師兄,我看我們還是先去臨仙台吧?”

嚴爭鳴冷哼一聲,已經率先抬腿走了,李筠想了想,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分給了韓淵,省得扶搖派弟子在妖谷落下一個不喜歡穿衣服的名聲。

鏡照谷和臨仙台相距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