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就鬚髮斑白地老死榮華,看著手下區區一個天衍處源遠流長麼?不可能的。”
程潛:“修士不過問俗事,基本是約定俗成的,凡塵瑣事容易分心,如果不是資質頂尖,必定妨礙修行,他怎麼能即當皇帝又想長生不老?”
“皇家有的是錢,有的是渠道,功法與丹藥想要多少要多少,煉不成拿藥灌,”嚴爭鳴說道,“再說你沒聽出吳長天那個意思麼?天衍處在朝廷中肯定受制於什麼人,他們這些感覺自己無比正義、視人命為草芥的假清高,怎會受制於凡人?反正這些人是愛死不死,與咱們也沒什麼妨礙,可是韓淵這一路率群魔北上,殺孽必然深重,到時候我們是殺他還是不殺?”
就在這時,嚴爭鳴腳步一頓,他順著一個方向望去,只見那裡似乎傳來了一陣微微的光。
引路的白羽毛徑直循著那光芒而入,順著光源方向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視線豁然開朗。
只見一道石階躍然眼前。
石階或依山、或依樓,層疊而上。可這裡的石階卻什麼都沒有,一層一層憑空羅著,通天似的,一眼望不到頭。
程潛忽然覺得體內真元好像被某種不明的力量壓制住了,他一時間真真正正地變成了凡人,站在石階下,好似蟲蟻一般渺如無物。
程潛:“這是……”
嚴爭鳴皺了皺眉,道:“好像是不悔臺。”
不悔臺高十萬八千階,此間所有飛天遁地者皆如凡人,必由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程潛第一次知道什麼叫仰斷脖子,普通人單是仰望便已經心生畏懼,遑論親自上去。
嚴爭鳴試探著上了一步臺階,還沒站穩,迎面一陣罡風便掀了過來,他反應過來自己護體真元已經不在的時候,那陣風已經逼至眼前,嚴爭鳴連忙後撤一步,從石階上翻了下來,饒是他動作敏捷,依然被刮壞了一條袖子。
童如究竟是怎麼上去的!
兩人心下都是駭然,嚴爭鳴心道:“我原以為師祖是一般的想不開,沒料到他這麼想不開!”
程潛卻想起他不多的幾次與北冥君的接觸,那時候他還小,也看不出北冥君如何厲害,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和師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