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我要得到他的慾望促使著我身體的行動,我伸出手來在地面上爬行著,然而每接近一步,我的內心就更為興奮與狂熱,嘴角裸露出尖銳的獠牙,身為喪屍的本能與作為原來人類的思維被全然的覆蓋與對調,我變得瘋狂起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我做出了狩獵的姿勢,雙眼流露出殺戮的渴望與隱隱的興奮,彷彿如野獸一般靜默的伏在地面上,等候時機的成熟。
而他卻沒有絲毫變化的站在原地,用那冰冷的藍色眼眸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而我正蜷伏在地面上,慢慢的接近著他,等待著獵物的空隙,然而,在雙方靜默的對峙下,我選擇突擊這個男人,我彈跳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撲倒他,而前方如障礙般的餐具卻格外礙眼,我伸出雙手將前方的餐具摔得粉碎,在血肉橫飛的當下,我終於如願以償的來到了這個男人的面前,我的嘴角扯開勝利者的微笑,我顯得信心滿滿而勝券在握,然而,在下一瞬間我卻看見那個男人的眼眸中稍縱即逝的光芒。
好似嘲諷的眼神……
下一秒,我的全身被身後的鎖鏈所牽制住了去路,然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不甘的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而此時我與他的距離只僅僅相差不到一公分,我被這份玩弄所激起了羞恥之心,隨後被激起無法阻擋的怒意。
我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弄斷身上的鎖鏈,然而,這所囚牢的鐵鏈似乎比任何一處的鎖鏈更來的堅固耐磨,而他高高在上的神情將我的情緒激發到了最高點,我暴怒的對著他嘶吼起來,歇斯底里的想要掙脫掉他的魔掌,隨後,我被覺醒的喪屍本能所吞噬,大腦停止了所有運作,矇蔽了一切思維,而唯有強烈的想要撕碎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強烈到無法控制自我。
然而這個男人只是向身旁之人簡單的下達命令後,在狂躁中我的身體被那名男子突如其來的襲擊下,針孔扎入我皮下組織後,疼痛感稍稍喚醒了我些許思維,我看就著那針筒中散發著妖異色澤的液體,如毒藥一般冰冷的攝入我的體內。
狂暴中藥力開始發作,隨之而來的是我逐漸停頓下來的動作,以及眩暈感的加重,迷糊中我看著他的步伐緩緩向我走來,周身的迴音彷彿有數道重疊起來般,遙遠的彷彿在世界的另一端發出的聲響。
而他將我身上所有的銬鎖取下,隨後,他抱起我汙濁的身體,將我帶出這所牢籠,他的步伐在寂靜的走道中響徹大地,然而,我卻想起了不久前所做的夢,我看見了道路的最前方敞開著的一道大門,從而透進的光芒彷彿能夠解救世間萬物一般,神聖的猶如天堂,我抬起微垂的眼簾看向他,而他的臉孔已經模糊不清,然而,我卻得知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要將我墜入地獄深處的魔人,而是要將我帶出地獄的使者。
26.獨白 '上帝/慎'
他抱著我的身體進入了久違的臥室,之後隨著他的步伐我被移動到浴室,他伸手擰開水源開關,待水溫升高後他將我放入浴缸中,我的身體浸躺在冒著熱氣的流水之中,使得原本看起來乾燥的面板變得活力起來。
而他坐於浴缸旁,將我身上骯髒不堪的衣物一一褪下,隨後他拿起純白色的毛巾輕柔得擦拭起我的面板,在全身沾滿汙濁血液的當下,他的手一遍遍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期間他沒有絲毫言語,而他的神情顯得認真又細心,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周身的流水變得汙濁起來,然而,透過層層洗淨後原本的汙濁轉換著新的流水,直至汙水褪盡,水源再次變得清澈見底來。
待全部清洗乾淨後,他抱起我赤裸的身體來到臥室,他將我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中,蓋上被子,他從旁拿來一盒醫療箱,隨後他抬高我的手臂,包紮起我手腕上的傷口來,繃帶在他的指尖細細的纏繞在上,而他的動作至始至終保持著不變的輕柔。
他終於將我料理完善,放回急用醫療箱的他輕輕坐在我的床邊,他靜默的看著我熟睡的臉龐,伸手輕柔的撫上我的髮絲以及臉頰,柔和的動作中是無須言表的溫柔,之後在長時間未曾言語的當下他終於選擇開口話語。
「K……。」
「痛苦嗎?」
他溫暖的手指仍然停留在我的身邊,說著話語的他神情柔和,而他的雙眸漸漸飄忽去了遠方。
「K……。」
「最初遇見你的時候……。」
「那棟廢棄的大樓頂層上,你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獨,我看見你笑容裡的悲傷,我看著你將結束的生命,然而當時的我已然預測到你死後的狀況,你的屍體將倒在樓底下的血泊之中,然,周圍行色匆匆的人們根本不會顧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