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感一點一滴的爬上心頭,似乎就連面無表情的神態也看上去多了幾分猙獰,我抱緊住自己的身體,剋制住因恐懼而顫抖起來的身體。
此時,昏暗之中,那具早已面目全非的成年男人屍體,正以吊起懸空的方式掛在鐵欄之下,然而,難以置信的是這樣一具慘不忍睹的肉身竟還活著,這個男人的全身上下流滿了腥紅的血液,彷彿遭到了極大足夠致死的酷刑。
男人的身體以幾度扭曲的形態懸掛著,彷彿雙手與腳都被扭斷至不正常的狀態,然而,這還不足以造成威脅,更可怖的是他的全身上下插滿了又細又粗的管子,而這些管子之內竟是流淌著男人身體裡的血液,彷彿要抽乾這個男人全身所有的血液才肯罷休一般。
他緩步走到男人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然而,似乎這樣仍然不解他心頭之恨一般,他開啟了手中先前準備好的盒子,隨著木製盒蓋被輕輕開啟,內部的東西在接觸到光源的剎那,奇特的泛出銀色的光,而這道光芒竟在昏暗的地室內顯得詭異萬分,似乎這樣的光芒猶如天空中的銀月一般,微微泛著寒光。
室內突然變得陰氣逼人起來,我將身子捲縮的更緊,而身上穿有的襯衣卻阻擋不了這樣的寒氣,一時間,室內宛如死一般的寂靜,隨之,那個被吊掛起來的男人在看到盒中之物的那一刻,恐懼得怪叫起來,彷彿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他站在男人面前,嘴角微微上升至一個弧度,似是極為享受的傾聽著樂曲一般,隨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取出木匣中的一枚銀針,而這樣一根銀色之針竟是被打造的細緻之極,針頭閃耀而來的寒光被人一看便知這是一具被打造精良,且做工極為複雜的工具,而表面上這奪人性命的暗器,真正的用途竟是懲治犯人用的酷刑器具。
「饒了我……。」
「求你了!饒了我!」
男人開始極力的求饒起來,似乎這樣的悲慘狀喚作是他人早已軟下心來,然而,此刻站在他身前的人,卻視他的求求饒於無物一般,全然的無視,他的手中緩慢有了動作,隨後,在極快的速度之下,他將指尖的三枚銀針迅速的插在男人體內的穴道之中,只聽男人又是一陣淒厲的慘叫,隨後,黑灰色的面板上泛出紫色的液體,似乎,這個紫色的液體正是從這個男人的面板中滲出來一般,面板的外表開始發燙冒煙,似是灼傷與中毒。
空氣中奇特的氣味瀰漫開來,好似毒氣瀰漫至擴散,坐在貴族椅內的我緊握住扶手,似乎身體再下一刻將要逃離現場般,帶著不安定的情緒,而當下的我猶如置身在煉獄最深處的刑場內那般,帶著感同身受的痛苦與煎熬。
而他似乎仍對此感到不夠一般,重又從木匣之中抽出數根銀針,迅速的刺穿男人的肉體,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向我傳來,而我的精神力早已被消磨到了極致,我開始在椅子中掙扎起來,手腕上黑色的銬鏈雜亂的發出聲響,椅子的末端發出移動摩擦的聲音。
然而,我的存在似乎在這場酷刑之中顯得微不足道,我的身體只是被捆綁在地室的角落內,似乎那個男人早已預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行為般,預先給我拷上了腳鏈與手鍊,而此刻我對這個男人的做法竟是深惡痛覺起來。
「啊——!」
「啊啊——。」
暗室之內男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通道,隨著愈發慘痛而響裂的慘叫過後,悽慘的聲音逐漸降低下來,似乎男人快要煎熬不住一般,聲音變得愈來愈低,最後,弱到細聽可聞的地步。
他將放空的木匣放置一邊,而木盒之中的所有銀針皆去了同一個地方,然而,將其全部承受下來的男人唯獨只剩下一口氣的狀態,似乎正是他刻意留下了男人的性命。
而縱使是這樣,男人的全身已經慘不可睹,他的頭顱下垂,雙手張開呈一線形的被吊掛起來,周身貫穿至全身的細長銀針佈滿全身,宛如被詛咒的布偶娃娃那般,接受到了最惡毒的詛咒與懲罰。
男人已經奄奄一息,而他放下手中的木匣,眼神之中似乎非常滿意眼前的作品,隨後,他轉身緩步向我走來,然而,被鎖鏈銬住的我卻無法行動半步,掙扎之中我感到來者強烈的視線,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我驚恐得搖著頭叫出聲來,祈求他的寬恕。
我胡言亂語的說著祈求的話語,而他只是站在我的身前靜默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隨之,我似是靈光乍現一般,醒悟到了什麼,我急急忙忙伸出雙手來,拉住他的衣角,似乎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並不是冷麵獸性的妖魔,而是即將拯救我出獄的魔。
顫抖的雙手之中握著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