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他視作絕對的理由,其實脆弱的好像一根稻草。
未待沈淵音落,蕭乾手肘發力便向其脖頸砍去,沈淵大驚之下急退,也不知是他武功太好,還是運氣過佳,這一刀不過險險劃過,雖已傷及皮肉,卻遠不致命。蕭乾一擊不成,傾身再進,他本就失了內力,如何是沈淵的對手,不過轉眼,就被對方抓住手腕奪去匕首,反扣了雙手壓倒在桌上。隨著叮叮噹噹的一串清響過去,瓷杯碎成一地。待漸漸緩下呼吸,看著眉頭緊皺神情痛苦的蕭乾,沈淵的臉上顯出幾分悲慼,他一手鉗制住對方的動作,另一手撫上對方花白的頭髮,蕭乾側頭,卻未躲開,沈淵臉上的哀慼更重。“你就這麼恨我?”在你心裡,我終究是比不上風揚麼?
蕭乾卻也不再如往日般冷笑,他黯淡了神色,啞聲道,“殺了我!”這話並不是蕭乾第一次說,當日說這話時的他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活力,一雙幾近燃燒起來的眼眸讓沈淵不自覺的興奮,那時他總在心中慶幸,這還是那個他認識的蕭乾,並未因為風揚的死發生任何改變。或是當初過於樂觀的想法,當如今的蕭乾一臉決絕的面對自己時,沈淵手足無措。“為什麼。。。”他喃道。
感覺對方逐漸用力,蕭乾咬牙忍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我要怎麼做。。。”尾音漸輕,後半句已是幾不可聞,沈淵的手已經放到了蕭乾的脖頸處。只要一下,就一下,他可以抹殺蕭乾的存在,可以不用面對他憤怒的眼神,不用再聽他說什麼要報仇、要離開自己的胡話。沒錯,只需要一下,他就再不會與自己作對,會乖順的躺在自己懷中,沈淵幾乎要被這種誘惑吞噬了。他的呼吸急促,面色緋紅,強烈的情緒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