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深粉色絨球歪歪頭,圓滾滾的球狀晃動了一下,豆豆眼裡疑惑的呈圈圈狀。
不對啊,好像也不是叫做度度鳥來著,他叫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呢?
自己,原來是叫做什麼名字呢?奇怪。
小小的一團,毛絨絨的可愛,邁著纖細稚嫩的紅色小爪子度步,左走走,右走走,歪歪頭,跺跺爪,扭扭捏捏扇扇小翅膀,啊,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雞崽,你在幹什麼,還不過來,吃飯了!”伴隨著呼喚,還有好聞的香氣。
刷的,像是一團子絨毛球一樣滾來滾去的雞崽頓住,然後緩緩緩緩的往食物滾去,哦不,是走去。
矜持的昂著小腦袋,雖然沒有脖子渾身圓滾滾的完全看不出來—_—。
“唧唧!”搖晃著身子點點頭,示意對方把食物放下來讓他享用,豆豆眼裡閃閃發亮,滿是繃不住的愉悅和精光。
哦,麥子,香噴噴的麥子,用蜂蜜和牛奶浸泡過的香噴噴的蜂蜜牛奶麥子~香噴噴~香噴噴~
金黃色,··香甜,看起來極度誘鳥的麥子,幾乎讓雞崽口水都流出來了,不要說什麼矜持和高傲,麥子一放到他面前就撲騰騰的扒上去栽著腦袋在盤子裡幾乎整個身子都下去了,唧唧
喳喳的吃得那叫一個歡暢。
“這個吃貨,虧我還曾經期望過它是個什麼不世出的強大魔獸呢,結果,就是個長不大的小雞崽。”看著雞崽歡騰吃食的模樣,歐珀笑著說著,眼裡有點惋惜。
這是個發育不良,畸形的度度鳥,除了有著用來防身的強大威壓這個武器,沒有半點其他生存能力,甚至包括攬食也不會。
“辛虧有我養著你,而且一定活得比你久,不然你可怎麼辦呢。”微微感嘆,惋惜的看著雞崽。
雞崽渾然不覺,依舊快樂的吃著麥子,之前的煩惱和疑惑也瞬間沒了蹤影。
吃完了麥子,和幾個小鬼耍了一會兒(歐珀和傑魯斯等人),雞崽在溫暖的陽光下打起了瞌睡,毛絨絨的小身子一點一搖,絨絨的可愛得不得了。
半睡半醒之間,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濃密的棕發,總是硬硬的亂翹。
他有著棕色的眼,顏色比較深,看起來好像汪著一泓水在裡面,那麼柔情,卻時常堅毅認著得出奇,不像是個人類。
他蜜色的肌膚,矯健的身姿,穿戴著古老而精緻的鎧甲,手持長得出奇的長槍,那叫做龍槍……
男人笑得滿足而溫柔,充滿了摯誠的信賴,無比的真誠,深深的深深的甚於靈魂。
他伸出手來,充滿了力量感的手做出邀請的姿勢,笑得那麼好看,真是讓龍心動無比。
他的聲音那麼好聽,清亮醇厚暖暖的帶著磁性,說不出的好聽。
他說:“阿魯迪,我們永遠要在一起,時間,空間,人王,神王都不能!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那麼堅定,那麼真摯。
“唧……永遠,法瑞爾……”睡著的雞崽模模糊糊的發出了幾個位元組,然後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攥緊的小爪子無意識的把身下的石板抓出了深深地劃痕。
“阿魯迪,我們要永遠……”男人還在笑著,說著聽到誓言。
然而他的面容卻在逐漸的模糊起來,漸漸的,像是一抹泡影,消失,成空。
終究是虛幻。
“法瑞爾!不要走!”
毛團子一個劇烈的翻滾掉到了石板下面。
“……唧唧?”睜開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豆豆眼,看看上面,再看看坐著的地面。他怎麼在臺階下面,之前明明在臺階上面曬太陽睡覺覺的嗎?
毛絨絨的小糰子歪歪滾圓的深粉色身子,疑惑的看看高高的臺階,摸摸摔疼的屁屁,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睡姿太差了?他想。
摸摸頭,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省的待會頭會痛。
拍拍屁屁,雞崽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圓滾滾的絨糰子滾,呃,走了。他要去睡軟軟的床鋪,那樣就不會再摔著屁屁了~
溫暖的陽光下,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和美好,什麼陰霾都沒有,什麼隱秘也沒有,沒有發生過……
數千年前,聖戰之前的事情了。
一個溫暖的,陽光明媚美好的日子裡,一個傻乎乎的單蠢毛頭龍,和一個同樣傻乎乎卻耿直而堅毅的青年騎士相遇了,就此,開始了綿延數千年的美好傳說,那個無數後人歌頌過的傳說中的聖戰中力挽狂瀾的龍騎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