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打了個招呼,程蒙忙的頭也不抬,隨口說:“怎麼玩到現在啊,鍋裡有飯,自己吃。”李深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下棋。
程靈見鍋裡果然還剩下一碗蝦仁粥,就端著飯碗回自己屋裡玩遊戲,他打了幾局,將飯碗送回廚房,一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而書房的光依然亮著。
他正在想,這個李深怎麼還不走。房門被開啟,程蒙含笑送李深出來,又說:寒舍簡陋,委屈將軍了。
程靈心道不好,開口問:“爸,李將軍今天不走嗎?”
程蒙心情很好,這會兒也不計較兒子的言語無禮,而是說:“靈靈你今天睡沙發,把臥室讓給李將軍好不好?”
程靈很乾脆地說:“好啊。”
程蒙回自己臥室睡覺後。李深走程序靈的臥室,饒有興致地打量屋內的陳設。
程靈性格比較內秀,給外人的感覺是一副冷淡幹練的年輕人,屋子裡卻裝扮的溫暖可愛,床頭掛著一串毛絨玩具,櫃子上也貼滿了卡通桌布。
李深把床上一個等身高的抱枕拿起來,放到桌子上,微笑著點評:“跟個孩子似的。”
程靈沒搭理他,半截身子埋進櫃子裡,掏出一個大枕頭,一套大號的睡衣,放在床上,對李深說:“你早點睡,不要翻我的東西。”
李深拿起睡衣,翻開看了看,覺得自己還是穿不上,就丟到一邊,對程靈說:“你還真去沙發上睡啊,這床大得很,過來吧。”
程靈也不願意捨棄自己的床,於是反鎖了房門,掀開棉被翻滾到床的裡側,又低聲警告道:“這可是在我家,你……”他無聲地看了李深一眼。
李深不置可否,洗過澡後就關燈睡了。
為防止程靈夜裡胡亂翻騰,李深事先抱住了他的身體,並開玩笑道:“以後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姑娘要嫁給你?”
程靈一時間有些茫然,他從來沒有想過結婚這種事情,也從來沒有思考過愛情這種事情,稀裡糊塗的,就和李深這種人攪到了一起。
程靈轉換話題道:“你今天來我家幹嘛?”
“我想你了。”李深輕聲說。
程靈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有些艱難地轉過臉。李深惡作劇地笑了一下:“開玩笑的,我找你爸爸有事情商量。”
“哦。”
程靈把臉埋在枕頭底下,鼻端呼吸著來自李深身上的味道,他雖然一開始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也習慣了。李深的身體很壯實,氣味潔淨,隱隱帶著一點雄性動物的氣息。
程靈漫步目的地說了一句:“你身體挺好。”
李深嗯了一聲,從淺層睡眠中醒來,含糊地問:“怎麼說?”
程靈語氣惡意地說:“這麼大年紀了還玩小男生,老當益壯啊。”
李深輕笑了一下,不知道他大半夜的鬧什麼情緒,於是輕聲反駁道:“你也不能算小男生了,程副官。”
眼看他又要鬧,李深將他抱緊,低語道:“你這會兒吵起來,把程蒙驚醒,臉上好看嗎?”
程靈憤憤不平,又被他勒得喘不過氣,只好作罷。
當夜無話,第二天李深又發出一道命令,叫陸萬劫去清繳周圍城市的十字軍,陸萬劫欣然領命,即刻整點士兵,整裝待發。
程靈非常生氣,對李深說:“我不是說了十字軍對你構不成威脅嗎?”又對陸萬劫吼:“你不聽我的也就罷了,怎麼還反將一軍,做了李深的幫兇?!”
李深和陸萬劫都各有謀劃,只是不對旁人言明,對於程靈的指責,根本不放在心上,照樣各行其是。
☆、柔情似水
陸萬劫當日即率領四千多精銳,攜帶輕武器,朝四百公里外的Y城進發,據探子來報,炸燬地鐵站的那夥十字軍很可能就藏身那裡。
一路上遇到過很多小股的敵軍以及在敵軍庇佑下的百姓,陸萬劫排程有方,運籌帷幄,閃電般地粉碎了這些小團體,對於投降的十字軍和百姓,他則是網開一面,叫他們往李軍駐地去討生活。
陸萬劫行事常有一種天地不仁的氣度,並不格外殘忍,也不特別慈悲,但是自從無憂離他而去之後,他凡事總留一條退路,好像這樣就能為生死未卜的愛人積攢一些德行。
四千多精兵毫髮無傷,三日之內就來到了Y城,此時正是傍晚,藏匿於陰暗角落的活屍們開始蠢蠢欲動。汽車在寬闊的街道上行駛,最前排的機槍手迅速地掃射了一圈,將遠處正要圍攏過來的活屍射倒,一個通訊員跑過來,在陸萬劫的汽車前敬禮,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