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你醫好了墨夏的病……不用您……您以身相許來報答的啊……”
終於脫掉了外面的兩層衣服,上好的絲綢料子的衣衫被他亂揉成一團然後丟到床上一腳,置之不理。最後,邢佑的身上只留下一身潔白的褻衣,他擼起袖子,豪邁不拘地捲到上臂。
“呼!”清爽很多!
邢佑輕鬆地吁了一口氣,他真想不明白,這麼熱的天氣,古代人穿那麼多不會熱死也會熱出熱痱吧?他實在受不了,所以才一進房間就脫衣服。可惜,現在唯一欠的就是一雙拖鞋。
“爺……您到底在幹什麼……?”
邢佑走到桌子旁,自己斟了一杯溫茶喝,完全將鍾玉澈當成透明人,置若罔聞。
鍾玉澈徹底懵了,他走過去坐在他身旁,不解地問:“爺,您很熱嗎?”
“嗯!”灌了兩大口茶,邢佑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
鍾玉澈忽然很是狐疑邢佑的身份和他來自何處,單憑說話和作為,都與常人不同。
於是,趁著邢佑休息喝茶的空檔,他嚥了咽口水,一鼓作氣地問道:“爺,您從哪兒來?您家鄉在哪?家住在何處?”
停下喝茶的動作,邢佑垂著眸若有似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淡然如水:“你這三個問題有什麼不一樣嗎?”
“哎,爺,您不懂我的意思嗎?您從哪個國家來?關外嗎?您家鄉在那個國家的哪兒?您的家在那個國家的那個家鄉哪兒位置?”
“……”
“爺,您家裡還有其它什麼人嗎?為什麼會淪落到京城來當乞丐?看您長相不凡,實在不是做乞丐那塊料子。聽您說話的語氣都覺得您不一般,爺,您是不是要回家,您若要回家的話,可否帶我去你家鄉那兒看看,小爺我對您的家鄉很感興趣,想感受一下你們那邊的風土人情是如何,是否真和京城這裡差異那麼大。”
邢佑不著痕跡嘲弄一笑。
回家?他回得去嗎?這麼渺茫的希望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無緣無故穿越到這裡來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沒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做,應該去找誰,應該怎麼找回家的路,他要怎麼回去?
放下茶杯,邢佑嘆息道:“果然還是喝酒好點。”
鍾玉澈見邢佑根本無心回答他的問題,恨恨地牙一咬。看著眼前這個光著膀子卻異常俊逸的男子,他對男子的興趣,越來越大,男子的身份神秘得彷彿深淵一般不可觸控。
但是他是誰?他是鍾玉澈,他可是京城最大的花樓頭牌,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就必須知道。
為了挖掘邢佑的秘密,他只好忍下那口氣,然後爽朗一笑:“行,爺,您要喝酒的話,小爺陪您!”
說罷,他立刻殷勤地開啟廂房的門,大聲地往外叫嚷:“小虎!小虎!給爺來兩壇上等的杏花酒!”
隨著叫嚷聲落定之後,門外忽然響起了一片嬉鬧的笑聲。
一個陌生的男子穿著光鮮雍容,相貌卻一般般。他腳步輕浮,喝得有些暈醉,跌跌撞撞地經過了邢佑的客房門口,正好碰上了站在門口吆喝小二的鐘玉澈。
“喲!這不是咱百花樓的頭牌小少爺嗎?怎麼到這兒來了?”男子往鍾玉澈的身上靠了過去,輕佻地捏了捏鍾玉澈的下顎,調侃道。
鍾玉澈嫌惡地避開他的觸碰,沒好氣地睥睨他道:“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一條喜歡亂吠的狗呢?”
男子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他的嘲諷,反而更往前湊過去,一把攬住鍾玉澈的纖腰,濃濃的酒氣刻意噴吐在鍾玉澈那張清秀的臉蛋上,迷離的雙眼貪婪地望著鍾玉澈,輕浮笑道:“玉少爺,您一輩子都被你娘呵著護著,嘴巴還沒經過調 教,出言不遜,本少爺不怪罪你。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就等本少爺親自來調 教調 教你的嘴巴吧!”
男子輕佻誇張的笑聲放肆地盪漾開來。
鍾玉澈狠狠的一腳踩在男子的腳背上,疼得男子一下子呱呱大叫連忙放開了他。
“侯元汐,你太讓我想吐了!小爺是你說碰的嗎?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性!”鍾玉澈趾高氣揚地昂起下巴,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
男子名叫候元汐,是京城出了名的公子惡霸。長得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但霸道蠻橫,欺善怕惡的行為卻讓人極之不齒。
鍾玉澈還清晰的記得,當初候元汐第一次到百花樓,指名道姓就是要寵幸鍾玉澈。奈何鍾玉澈只賣藝不賣身,候元汐一氣之下就找了杜溫卿解氣,折磨得杜溫卿在床上不成人形,連連哀求再也不敢再接候元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