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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病�

季淵的身手他很清楚,比韓崢好了不止一點兩點。但他卻因此受了傷,不由令人有些不解。加上葉幸後來有意無意說的那些話,總令陸戡有種錯覺,像是季淵的傷是為了保護韓崢而受的傷一般。

這個認識令到陸戡相當不愉快,好像自己的東西受到了侵犯一般。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韓崢看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可以訓練他、磨練他,甚至是折磨他。陸戡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韓崢好,所以也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教會他基本的生存法則,才能讓他更好地活下去。

但季淵突然間的舉動令他不免有些擔心,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突然縈繞在了心頭。他掛了電話後想了想,直接坐了直升機趕到了季淵所處的軍區醫院特護病房,名義上是為探病,實際上卻是為了治他自己的那點心病。

季淵其實受傷不重,對於機甲來說,破皮流“血”什麼的,都是小事情。那本來就只是一副皮囊罷了,實在不行整個換掉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倒是葉幸打他那一下力氣還挺重,差點把連線他大腦和引擎的關節都給打傷了。

他醒來之後摸著後脖子憤憤地咬牙,心裡止不住咒罵葉幸,覺得他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自己不過是靈機一動纏一纏他罷了,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簡直是要把他往死裡打。

這位少爺從小沒人敢對他說半個“不”字,除了葉幸還真沒人對他下過這樣的狠手。於是那天醒來之後,他就滿心不痛快,處處找人麻煩。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幾乎都被他搞得雞犬不寧,幾乎沒人敢從他病房門前走過。深怕被他揪住後自己又要倒黴。

每次聽到他按鈴要服務,護士們就心驚膽顫。本來她們還想著藉機和這位少爺好好接觸接觸,幾次下來卻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連季家專門派來照顧季淵的機甲保姆都有些忍受不了他的壞脾氣,恨不得立馬離開才好。

陸戡推門進去的時候,季淵正在抱怨病房的氣溫太高不舒服。兩個侍候他的機甲保姆在旁邊一言不發,雖然面無表情,但卻讓人覺得他們格外痛苦。

他們一見到陸戡,便像是如獲大赦,立馬激動了起來。陸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又補了一句:“我有話要跟季少說。”

這話真是及時雨,瞬間解救了兩個保姆。他們幾乎沒有猶豫,要不是當著季淵的面不太好表現,陸戡覺得他們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這四個字來形容。

季淵躺在病床上,靠在床頭閒得都快要長黴了,見到陸戡後也沒啥好臉色,只是淡淡道:“哥,你來了,坐吧,要喝水嗎?”

“不用?”陸戡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在季淵的床前坐下,“我來探病。”

他這話說得有點怪,季淵聽了之後不由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哥,你來探病也不帶點什麼嗎?雖然咱們不是人,但還是得客氣客氣的,你就算不帶水果鮮花,好歹給我帶個遊戲機什麼的。我都快悶出病來了,該死的老頭子就是不讓我出院,非要我住一晚。”

說到這裡季淵又像是滿肚子牢騷,恨不得抓個人說道說道。其實他心裡最氣的不是住院這個事情,反正不管在哪裡,他永遠好吃好喝有人侍候。最令他惱火的是葉幸對他的態度,就這麼把他往醫院裡一送,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看他平時對韓崢那模樣,可不像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怎麼輪到自己身上,突然就變得冷漠起來。難道說,真的只有對待人類,他才能做到如沐春風,對待像他這樣的機甲,他永遠不會給好臉色?

季淵這麼想著,不免就有些不高興,跟陸戡說話也就不那麼尊重,還有點數落的意思:“哥,你到底來幹什麼,跑來跟我大眼瞪小眼嗎?”

“當然不是,我來是有話要問你。”陸戡習慣性地把手交疊著放在腿上,透明的眼睛盯著季淵看了很久。那目光是如此深沉,以至於像季淵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如果嘴賤如葉幸者這會兒在場的話,一定會很欠抽的說:“陸戡,你用這種眼神望著季淵,會讓我以為你已經愛上他了哦。”

陸戡沉默地半晌之後,終於決定開口道:“我聽說,你今天救了韓崢?”

季淵一聽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他隱約也聽說了一些關於韓崢和陸戡之間的事情,但不是太清楚。因為之前他一直沒把韓崢放在眼裡過,對他的事情也不關心。但最近這段時間韓崢的表現,令到季淵越來越意識到,或許這兩人之間很不簡單。

這也是令季淵感到不安的一個原因,因為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