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液,人類特有的血液。那鮮豔的紅色讓人眼前一亮,在雪白的床單上鋪開了一朵豔麗的紅花。
這下子,連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季少,似乎也變得有些動容起來。他默默地伸出手,順著韓崢的臀部摸了一把,摸上來一手的血。望著手心裡的血跡,喃喃自語道:“這個東西,真的這麼重要?”
旁邊的跟班人愣了一下,張口望道:“季少,您說什麼?”
“沒什麼,按開關吧。”季少將那沾了血跡的手一收,退後了幾步,一個人躲到了陰影裡,掏出塊雪白的手帕開始擦拭。
他似乎對實驗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並不太在乎,純粹是為了跟大家起鬨湊個熱鬧罷了。
其他人卻已經按捺不住,早有人拿來了控制儀器的遙控器,看著韓崢那被撐到極致的□,帶著一臉淫邪的笑容,按下了遙控器上一個紅色的按鈕。
那被放進身體裡的儀器在剎那間瘋狂地震動起來,韓崢只覺得身體裡被一個東西飽滿地充實著,緊接著便是一股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蜂湧而至。
疼痛感似乎還在持續著,那儀器一動,剛剛撕裂的傷口被扭曲地扯動起來,疼得他滿身直冒虛汗。那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滴落下來,流了眼睛裡,還有一部分流到了枕頭邊,在白色的床單上暈染開來。
但是身體裡,並不只有一種疼痛感存在,伴隨著的還有一種酥麻而刺激的感覺,在他的五臟六腑間瀰漫開來。
韓崢是個男人,雖然之前有沒有經過人事他不太記得了,但身體具有這種本能。那東西顯然是個性/愛玩具,專為他這樣的人類設計,進入他的身體好極好地與皮肉相貼合。每次震動都會刺激到他身體裡最敏感的一個點上,衝擊得他幾乎想要放縱地大叫起來。
但他卻叫不出聲來,那個鋼球一直頂在那裡,讓他只能啞著嗓子嗚咽幾聲。身體因為極度的刺激而變得異常僵硬,他的雙手死死地握著那冰涼的金屬桿,背部微微地弓起,小幅度地扭動著身子,想要發洩掉這甜蜜而痛苦的感覺。
他的頭高高地向後仰起,眼睛裡不由流出了淚來。那是混合著屈辱和羞恥的眼淚,即便他什麼都不記得,但他依舊記得,自己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在一堆男人面前被當作妓女一般地玩弄,這讓他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最好閉上眼直接死去才好。
耳邊還回蕩著那些人尖利的笑聲,不時有人吹起歡快的口哨,甚至還有人過來拍拍他的臉,不無淫/蕩地說道:“怎麼樣,夠勁兒吧。彆著急,這會兒先上這東西,給你擴張一下。一會兒哥幾個輪番陪你玩,一定讓你high到死。”
那種身體裡被異物進入的恐懼感一下子像是重新又回到了他身上。快/感在漸漸遠離,痛苦的感覺越來越深。那是心理上極大的變化,帶著對這些人深深的厭惡之情。
韓崢忍不住將頭撇向一邊,以此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他這樣倔強又驕傲的樣子惹得其他人更為高興,一個兩個拍手稱道:“不錯不錯,真有性格。”“季少喜歡吧,一會兒你玩夠了,賞兄弟們也玩玩。”
季少看著身體不停扭動的韓崢,冷笑道:“對他,我可沒興趣。你們要是喜歡,就拿去玩吧。”
旁邊一個經常插話的小子忍不住壞笑道:“不如這樣吧,咱們去弄點藥來,給他注射了,讓他陪咱們玩玩。到時候生個肉包子出來,那可夠看了。”
“這,這樣不太好吧。”有個膽小的忍不住插嘴道,“上頭不是說了,不讓集鷹的人注射那東西。男人生孩子,這個事情,上頭說……”
“別總上頭上頭的,這會兒誰能管得著咱們。”剛才說話那人顯然不耐煩,“在這裡,季少說了算。再說集鷹裡的男人又不是沒人生過孩子。大不了生了之後再被趕出去唄。反正像他們這種低賤的人類,怎麼玩都行。人類,就不應該出現在集鷹,應該全都趕出去!”
“對對,就該趕出去。集鷹應該是我們機甲的天下,這種弱小的人類,塞牙縫都不夠。”
韓崢這個時候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那些人放肆的對話一波波地衝擊著他的隔膜,他卻根本聽不清楚。身體變得越來越軟,呼吸也漸漸地粗重起來,全身上下全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一般。
就在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即將脫離身體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砰”地一腳將房門給踢開了。屋子裡的人同時驚叫了一聲,那聲音裡明顯帶上了幾分恐懼的色彩。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