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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Ω貌慌麓蛘氚傘!�

韓崢確實不怕打針,但此刻那支細細的針管從眼前劃過,他卻意外地有些發怵。他心裡很清楚,這支針裡裝的是什麼藥,陸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看來他已是逃無可逃,註定要被迫接受這令人難堪的現實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來給他打針的,居然會是這個人:“我可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做醫生的本事。”

“兼職罷了,我會的東西還很多。改天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聊。說起來我們叔侄兩個也很久沒有暢談了,也是時候跟你說點心裡話了。”

“韓陌!”等在一旁的陸諶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看著這兩個同樣姓韓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就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所以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下。

韓陌卻像是完全沒聽見對方的不悅,只顧著繼續跟韓崢“閒聊”:“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吧。我手藝還不錯,輕輕一下就好了。”

韓崢這一次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韓陌。他當然希望韓陌不要給自己打這種能生育的針,但他心裡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韓陌念在親戚一場為他說幾句話,像陸諶這麼固執的人,也不可能說得通。韓崢心裡的絕望越來越大,但越是絕望,他表現得就越是淡定。反而給人一種生死置之度外的淡定。

韓陌像是讀懂了韓崢心裡的感受,再次露出一點笑意,然後便沒再多說什麼,甚至沒有給韓崢準備的時間,直接抓住他的手臂,撩起衣袖,將尖厲的細針扎進了韓崢白皙的皮肉裡。

韓崢只覺得一點細微的刺痛,緊接著便是液體注入肌肉時特有的痠痛感。所幸這段時間並不長,大約五六秒後,針被拔了出來,不適感也隨即消失了。

陸諶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放鬆了表情。他滿意地衝韓陌點點頭,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一樣,自顧自收拾了東西,又伸手拍了拍韓崢的肩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屋子裡又恢復了駭人的寧靜,一時間韓崢和陸諶都沒有說話,好像兩人之間無形之間築起了一座高牆,尷尬的氣氛瞬間瀰漫了開來。

韓崢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既不覺得痛苦,也不覺得難過,好像對人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感覺。

陸諶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略微有些意外,他想要上前說什麼,但最終卻還是閉了嘴。似乎是為了給韓崢接受現實的充分時間,他給韓崢鬆開了手腳後,就離開了房間,把韓崢一個人留了下來。

韓崢摸了摸有些發疼的手腕,隨意掃了掃房間的擺設,發現靠牆的位置有張床後,便索性躺了上去。

從醒來一直到現在,他的大腦一直處在混亂之中,此刻終於有機會可以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他沒有脫衣服,就這麼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很快人就變得有些迷迷糊糊起來。

朦朧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集鷹,回到了第一次醒來時睡的那個房間。身邊的人走來走去說說笑笑,耳邊季淵的聲音顯得很清楚,甚至連身體裡那種愉悅並痛苦的感覺,也顯得如此清晰。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葉幸,這個與自己同為人類,卻又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男人。也是托葉幸的福,他才有機會認識陸戡,在他的折磨與虐待下,一步步地成長起來。

一直以來,韓崢都不太清楚,自己對陸戡究竟抱有怎樣的一種感情。自從認識之後,他們就經常在一起,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幾乎天天在一起,從未分開過。越是離得近,對感情的梳理就越是困難,總有一種當局者迷的錯覺。反倒是現在離得遠了,甚至有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了,韓崢才覺得更有理清兩人感情的意願。

毫無疑問,陸戡是喜歡他的。他的這種喜歡,雖然帶有佔有慾,卻並不只有佔有慾。在適當的控制之下,他對韓崢還是很尊重的,給予他最大可能的自由度。偶爾強迫他做某些事情,也總是很有技巧,迂迴到最後,還是會讓韓崢心甘情願地點頭。

在認識陸戡之前,韓崢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兩個人相愛究竟是怎樣的。他總是這麼被動地接受著陸戡的感情和他為自己安排的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這種愛與被愛的感覺。

如果說,這便是傳說中的愛情的話,韓崢倒覺得很是不錯。突然間失去了這種感情,令他頗感不適。一想到從今往後也許便要與陸戡分隔兩地,一向自認情感淡薄的韓崢,也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