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停在離斯笛那不遠的基地,這裡出了事情,它一定會過來的。等它來了後,我就帶你走。韓崢,我們一起走,離開這個鬼地方,去一個永遠安全的地方。”
“不,我不走,要走你一個人走。我要去找陸戡,我得找到他,我不會離開他,我哪兒也不去。”此刻的韓崢就像是一個生病的小孩子,他的執著令陸諶感到頭疼,也有一絲揪心。自己心愛的男人心心念念想的是另一個男人,怎麼能不讓他惱火。
但他也不能大發雷霆,只能溫言細語地哄著韓崢:“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離開這裡。”
“不行,我要去找陸戡!”韓崢突然發起了脾氣,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推開了陸諶,不管不顧地轉身要走。陸諶這下子是真急了,他一把攥住韓崢的手臂,二話不說朝著他的脖頸處劈了一個手刀。韓崢的身體略微晃動了一下,隨即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樣,直接倒進了陸諶的懷裡。
黑漆漆的天空慢慢地出現了一絲光亮,遠處一個通身發光的物體正朝這裡疾速飛來。陸諶眯著眼睛盯著那東西瞧了片刻,臉上現出了滿足的笑容:“韓崢,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這兩兄弟的名字取得太像了,害我總打錯。
61、瘋子
半明半昧之間;韓崢只覺得耳邊滿是炮火的轟鳴聲。空氣裡還飄浮著粉塵細微的顆粒,嗆得他幾乎呼吸不過來。
視線處於半模糊的狀態。他嘗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光線昏暗;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子。他所處的環境沒有一絲燈光,僅能依靠微弱的自然光線,感覺到周圍事物的存在。
他睜著眼睛,在半黑暗中發了會呆,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他在思考,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炮聲、倒塌聲,又像潮水一般裹挾著粉塵撲面而來。而他的面前,也清楚地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陸戡在斯笛那的軍事基地大樓,隨著猛烈的炮擊;正在迅速地瓦解。磚牆正在剝落,整座大樓搖搖欲墜,倒塌的大片廢墟呈現在面前,而一個男人就站在他咫尺之遙的地方。
他們在談話,似乎還在激烈地爭執著什麼。然後很快,韓崢就失去了意識,當一片空白之後,他又重新在這片半黑暗中清醒了過來。
韓崢猛得睜開眼睛,意識到現實與虛幻的差別。耳邊已恢復寧靜,再沒有炮火聲,空氣也是乾淨的,沒有了那種濃烈的火藥味兒。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他已經離那個硝煙瀰漫的場所很遠,現在的他,正處在一個安靜到有些恐怖的環境裡。
隱約中,韓崢的耳邊劃過了一個聲音。那聲音離得很遠,就像是在低聲呢喃。那是他記憶中的一個聲音,語調得意而滿足。在他瞬間昏迷的時候,這個聲音似乎在他耳邊,曾經說過些什麼。
韓崢再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沒有再閉上,而是努力適應著這陌生的環境。當他的眼睛終於可以看清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嘗試著想要站起來。
但他剛剛一用力,就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他被人限制了自由,他坐在一張舒適的皮椅裡,雙手卻被綁在了兩邊的扶手上。他試著掙扎了一下,除了感覺到寬厚的牛皮帶子的堅韌外,對它沒有絲毫的辦法。
很顯然,那個把他帶來這裡禁錮起來的人,可不打算放跑他。韓崢又試了幾次,依舊掙脫不了半分,便索性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掙扎,靜待那人的到來。
既然把他“請”來了這裡,對方就一定會出現,如今的韓崢,在不瞭解現狀的情況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韓崢安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把握,大約猜出那人是誰。過了約莫十來分鐘,他便聽得有開門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了大門口。
那人慢慢地踱了過來,腳上的軍靴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很像是韓崢第一次見季淵時,聽到的那種聲音。這聲音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正在朝他逼近。而韓崢這一次,已不像上一次那般緊張,整個人反而有種從容的感覺。
那人進來後,並沒有急著開燈,而是在黑暗中與韓崢對視了幾眼。他整張臉隱蔽在暗夜裡,看不清臉孔的輪廓。但韓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主動開口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不怕陸戡來找你麻煩?”
那人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微弱的一記笑聲:“你既然猜得到我是誰,也應該能猜到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韓崢,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單看我們兩個能同時來到這個星球,你就應該知道,我們是有緣人。既然如此,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