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的地步。想要暗殺陸戡的人,是不會在意暗殺過程中死多少旁人的。陸戡本事大反應快,身邊隨從保護也多,想要傷到他並不太容易。可能一次不行兩次不行,要試很多次才能成功。如此一來,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會陷入極大的危險。
那些隨從護衛並不在陸戡的考慮範圍之內,但韓崢他卻不得不考慮周全。一個脆弱的人類,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有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外傷而擴大到性命之憂。一天不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韓崢就一天不能過安靜日子。
但此刻的韓崢並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只覺得滿心煩燥無處發洩。當他被陸諶堵在某條走廊裡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有了一股打人的衝動。
陸諶攔住他其實目的很簡單,他就開口問了一個問題:“韓崢,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我走?”
韓崢對他的自說自話相當無語,立即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是我的什麼人?從前在地球上,我就對你不感興趣,現在在單體上,我依舊不喜歡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所以我不會跟你走?”
“那你準備怎麼辦,就這麼一輩子留在陸戡身邊,跟一個冷冰冰的機甲過到老?”
“機甲?是啊,陸戡是機甲,那你不也是嗎?你跟有什麼差別。既然都一樣,我又何必再選來選去。”
“我和他不一樣!”陸諶忽然激動了起來,他走到韓崢身邊,生生把他逼到了牆角里,“就算我的身體是機甲,但我的靈魂我的思想也是個人類。韓崢,我跟你有共同的過去,同樣的秘密,我們兩個才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看著突然爆怒的陸諶,韓崢有些說不出話來。他能體會那種心情,當你在這個世上無依無靠又無處傾訴的時候,身邊若有一個瞭解一切甚至感同身受的人陪著,是一種很大的安定。他也曾經因為這個動搖過,覺得誘惑太大有些難以自持。但當他們兩個如此接近地靠在一起時,韓崢才真正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想要的。他連冷靜地面對他都做不到,又談何跟他過一輩子呢?
“陸諶……”韓崢儘量把頭撇向一邊,想要解釋一下,同時說服對方放棄這種偏激的想法。但就在他話還未出口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那聲音就像是一團炸裂的空氣,團團將他圍了起來,衝撞得五臟六腑都在顫動。
與此同時,他們所在的那棟大樓也劇烈地晃動起來。韓崢和陸諶同時沒站穩,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他們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一連串的爆炸聲又此此彼伏地響了起來。整座大樓就像風中的樹葉一般,抖得幾乎快要散了架。
60。 綁架
爆炸聲起的當時,韓崢和陸諶被同時甩向了兩個相反的方向。韓崢被甩出去的時候,身體撞到了牆上,既而又摔到了地板上。所幸走廊裡鋪的是厚實的羊毛地毯,雖然撞得他渾身發疼,總算是沒有暈過去,保持了基本的清醒。
他嘗試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巨大的晃動而站立不穩。頭頂上不停地落下灰塵碎屑之類的東西,擋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線路因為房子的部分垮塌而開始斷裂,一隻只吸頂燈相繼滅了下去,整個走廊裡煙霧繚繞,空氣刺鼻嗆人。
韓崢忍不住大聲咳嗽了幾下,才勉強扶著牆站了起來。他剛站穩就開始環顧四周,卻沒見到陸諶的身影。他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陸諶!陸諶!聽到沒有,回答我!”
巨大的轟鳴聲還在耳邊呼嘯著,房子越抖越厲害,即便扶著牆,韓崢也很難站穩。在這種嘈雜的環境裡,他扯著嗓子吼了好幾下,才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微弱的聲音:“韓崢,我在這裡,我被卡住了。”
韓崢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藉著暗淡的光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邊走邊摸索,終於在一堆廢料裡摸到了被壓在下面的陸諶。
陸諶運氣比較差,他摔倒的地方上頭正好有一堆複合板鋼筋之類的東西掉落下來。他還來不及逃跑,就被壓在了下面。那些東西雖然不重,卻卡得亂七八糟,他被壓在下面完全使不上力兒,想要掙脫出來無異於痴人說夢。
韓崢摸到他之後就開始搬東西,儘管大樓隨時有倒塌的危險,但他還是沒有拋棄陸諶。這是一種生物互助互救的本能,尤其是人類,因為受同情心的支配,很容易在這種情況下忘乎所以,暫時忽略巨大的危險,憑藉本能來辦事情。
韓崢當時腦中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想到陸戡是否安全。他只是拼命地把陸諶身上的建築材料搬開,把他像麻袋一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