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五道山肯定會感染上瘟疫。就算是你沒有感染上,官府的人這個時節上也肯定不會讓你離開五道山。你這一去,就基本沒有回來的路了。”
閻西棲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有些緊張地注視著閻西顧,閻西顧聞言卻瞭然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會速去速回。”
看著閻西顧,異樣的情緒在閻西棲心中一動,他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單薄的唇瓣微微都上下動了起來,他嘴上喃喃低唸了些什麼。
為了一個小道士,不惜以身涉險,不惜一切……
閻西顧喜歡那小道士!
也是了,若不是喜歡,閻西顧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只不過認識短短一段時間的外人做出如此之多?這麼想來,之前閻西顧突然就離開,恐怕也和那小道士有莫大的關係。
閻西棲臉色慘白地看著在馬背上俯視著他的閻西顧,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兒,小心些。”閻母聽閻西棲這麼說,也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閻西顧衝著她點了點頭,看了眼閻西棲之後驅馬轉身離開。
閻西顧走的時候帶了許許多多的死氣珠,行動受限。
他耐心的等到自己離開了那些人的視線之後,這才拍了拍身下馬匹的脖子,讓它往前方而去。
好在離開那些人的視線之後,閻西顧就不需要再繼續驅馬前進,他把馬趕到了一處樹林,在隱蔽的地方下馬,然後把馬放野。
自己則是把所有死氣珠子都收攏在一起背在背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之前從小道士哪兒順來的符紙放在手中,捏決,法決泛光,若隱若現。
閻西顧長袖衣襬無風自舞,撩起閻西顧髮梢,在樹林中飄動。
法陣成型,白光乍起,掩蓋了閻西顧的身形。
眨眼之後,處於法陣之中的閻西顧突兀的消失,樹林之中再無閻西顧這個人。
被留在樹林中的馬匹嘶吼一聲,撒開腳拋開。
閻西顧利用法術在一步千里,快速穿梭與野外,他並未去找小道士的身影,只是一直往前,向著五道山的方向而去。
他的目的,從頭到尾都是五道山!
在野外快速移動時,他手伸到懷中,拿出一顆死氣珠子放在鼻子下碾磨,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食物的香味果然都是最棒的!
在這裡一段時間之後閻西顧也算弄明白了一些事情,這身體有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隻要有足夠的死氣,那他就絕對處於不敗的位置。
現在他吃飽喝足,手中又有這麼多死氣珠子在,莫要說區區一個五道山,就算是第十八層地獄他都能闖上一闖。
五道山離他之前所在的小鎮足足有一天左右的路程,若是騎馬,能快一些,只是那也要大半天的時間。但這點路程在閻西顧法術下變得無足輕重。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閻西顧已經站在五道山邊境。閻西顧捏決讓自己變輕,他躍上樹梢,利於樹梢頂端朝著遠處看去。
五道山如同其名,無道山峰並肩而立,山勢有大有小,山峰有險有峻,卻同根相連,如同一體。
這時節已經是冬季,五道山山上卻還是帶著幾分綠意,不若來時閻西顧看到的其他山地樹林,所有樹木草葉都早已經枯黃一片。
想來著五道山山上確實是有些靈氣的,才保住了一放土地。
只是如此一來,這地方會散佈出瘟疫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凡是有靈氣的地方,無論是樹木或人類通常都不會輕易染上病痛,瘟疫則是完全相反帶著濃郁瘴氣的存在,這兩者可不相容。
有瘴氣的地方,靈氣是蕩然無存的。
二則必定有其一吞噬另一個,最終只能剩下一個。
閻西顧閉著眼靠用感覺在周圍掃了一圈,身前濃郁的樹林之後的樹林之中,靈氣已經漸漸散去,瘴氣正在侵蝕這片土地。
大致在周圍檢視了一遍,閻西顧心中多少也看出了些毛病來。
這山裡長年累積出了些許靈氣,滋潤了五道山五道山峰,但是這些靈氣還太過薄弱。另一股蓬勃的瘴氣正不斷吞噬這山中樹木。
讓山中有生機的東西一點點沾染死氣,正步向滅亡。
五道山山腳下的那一片樹林,現在都已經沾染了瘴氣,要不了半個月的時間,這篇還帶著綠意的樹林就會變成一片枯死的花草樹木的墳地。
樹林很寬廣,閻西顧的神識在周圍掃過一圈,沒發現任何活人。
而在五道山山頂之上一座廟宇矗立,考慮到之前閻西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