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小道士歪了歪腦袋,一臉不解,閻西顧只好道:“你不說我遇到了不好的東西嗎?”
小道士恍然大悟,眼中有了幾分清明,他抬高聲音問道:“難道那人也被俯身了?”
閻西顧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這小道士真心遲鈍地可以。
這樣的人,真的能成為道士制服那些東西嗎?不會被小鬼給騙去吃了吧!閻西顧覺得後者機率估計更大些。
不過閻西顧還沒來得及和小道士說點兒什麼,一旁就突然傳來了尖叫,兩人回頭看去,院子中那口本已經乾枯了許多年的井竟然突然就冒起黑水了來。
李家是富裕之家,院子足足有閻西顧家一倍大小,院子四周有花圃,院子中間卻種著一棵樹,樹下就是那口井。
井是青石砌的,剛剛進來的時候閻西顧就發現了那地方死氣很重,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靠近,現在被黑水一淹,更加看不清了。
據說井已經乾枯許多年,不過因為這井從他們買下院子就有了,所以也沒有去改建。直到這次出了事情眾人才想起這裡還有一口井。
就在剛剛那檔口,井裡突然就冒出大片大片黑色的汙水來。
而且惡臭無比,光是站在院子角落嗅到,就已經讓人作惡!
見狀,膽大的紛紛捂著鼻子圍了上去。膽小的,早就跑遠了。
井很深,原本根本不可能有水從井裡冒出來,這現象明顯是反常的,就算是不懂抓鬼的人也看得出來。
小道士和他師傅圍著井轉了一圈,然後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下人都散開些,“她知道我們要對付她了。”小道士板著臉,一臉正經地說道。
那中年道士聞言點點頭,又看了閻西顧一眼,閻西顧眉毛動了動,有些戒備地反問道:“怎麼?”
道士搖頭,又道:“我等下有話和你說,現在麻煩你先離開這裡。”
小道士有些驚訝地看著閻西顧和他師傅,不明白為什麼他師傅會對閻西顧說這些話。閻西顧不過是個普通人,讓他離開他們身邊,豈不危險?
兩人才見面沒多久,小道士儼然把閻西顧當作了朋友。
閻西顧故作鎮定的深吸一口氣,他被這地方濃郁的死氣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雖然這井中冒出來的黑水在外人的眼中是奇臭無比的髒水,但是在不人不鬼的閻西顧眼中卻是香餑餑,死氣濃郁,堪比大餐。
閻西顧也不敢做得太過,只得捏緊了拳頭抑制著自己,然後趁著眾人沒注意到他的時候深吸兩口氣解解饞。
眾人圍著那口井看了半天,驚恐參雜。
小道士也是一身緊繃,隨時戒備著,根本沒有太多經歷放在閻西顧身上。
閻西顧又道:“我倒是想走,但是現在也已經走不掉了吧?”井裡冒水,顯然是井裡的東西做的怪,這種以地為生的惡靈,多數能阻斷人的方向感。
想要離開,也要走得掉才行。
明明是大中午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彷彿暴雨前夕般,讓人跟覺得悶熱,覺得煩躁,也隱隱覺得有些背脊發涼。
她被這方寸之地束縛了,這方寸之地也成了她的所有物。
院子裡的下人慌了神,有想要離開的,但是怎麼都走不出去,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這院子。
小道士見狀眉毛揪在一起,他對閻西顧說道:“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
閻西顧一聽就明白了,多半是小道士的師傅已經預料到了這種事情,所以之前才讓小道士離開去取一些東西,但是沒想到小道士竟然揹著自己把閻西顧帶了回來。
閻西顧聞言笑了起來,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這件事情你應該能解決吧?”
閻西顧並不準備自己出手,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出手做什麼。
倒是小道士因為閻西顧那一句話,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了,他雙手握拳站到了閻西顧身前,大聲說道:“我一定會驅逐她的,不會讓你受傷!”
閻西顧渾不在意,說:“你師父走到那邊去了。”就在說話的時候,小道士的師傅走到了井邊,嘴裡唸了個決,不斷翻滾的井水便停了下來。
見狀,周圍李家的家僕下人都歡呼起來,好幾個大膽的還湊上前去想和小道士師傅恭維上兩句。
閻西顧不易察覺地癟癟嘴,到嘴巴邊兒上的香餑餑又跑咯……
見眾人上前,那道士一揮手,衣袖一展,攔住眾人。
“不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