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面,劉輝被剃了個大光頭,姜尋捨不得笑話他,在光頭上拍了拍,說:“你光頭也很可愛。”
劉輝告訴他,父親說自己的病情惡化了,需要進行大腦的手術,他害怕的要命,可是也要接受這個現實。
他真的不想被刀子劃開腦袋,如果留了疤,肯定醜死了。
現在,劉輝的腦袋被人開啟,生死未卜,他這個做哥哥的只能在這裡傻坐著,什麼都做不了。
他又開始想學習醫學知識了,但是他曾經的一次次提議都被父親駁回。父親的理由也說不清楚,他大概只是希望兒子做個音樂藝人。
姜尋想,如果自己成為了很厲害的醫生,就一定能治劉輝的病了。
他心心念唸的男孩此時躺在手術室裡,頭上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一塊巨大的紗布覆蓋在他的頭上,看起來格格不入。
參與手術的幾個護士和麻醉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女護士摘下臉上的口罩,輕輕吐了口氣。
劉輝迷迷糊糊間醒來時看到的畫面只到了這裡,便徹底昏迷過去。
他看不到的場景是——那個女護士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真是要命啊,劉博士的殘忍到了一定程度,連自己兒子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噓,小聲點,小心他讓你帶自己兒子來實驗。”
女護士一臉驚嚇,“我家兒子當寶貝似的寵著,就是殺了我,也不能動我兒子啊!”
其他人都不再說話,這次實驗必須要用到活人,可是沒人願意做那個犧牲品。劉康博士很大方,直接把自己兒子貢獻出來。
這個實驗是國家嚴禁的一種病毒實驗,他們都是一些瘋子,都想做出一個大貢獻,在歷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病毒是研究並不是劉康一人的功勞,但是他貢獻了自己兒子,這次的主刀醫生也是他。因此,實驗記錄上的名冊只寫了他的名字。
他們這些參與者沒什麼名分,還真是劉博士一枝獨秀了。但是,如果不是劉博士心狠,這次實驗去哪找活人呢?
他們想過流浪漢,這些人身份不明,很適合做實驗。可這些人身上也是各種疾病,誰知道哪個就和病毒起衝突了?
小小的男孩被推出手術室,兩個白衣人和劉康說著什麼,護士們沒興趣聽,直接回了休息室。
而與白衣人交談的劉康,臉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
他的兒子和姜家成的兒子感情深厚至此,還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
……
白光將記憶完整化,包括了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部分。姜尋不可置信地看著劉輝,額頭上的人也在看著他。
他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被這突如其來的白光找回來了。
劉輝不知道這白光從何而來,姜尋卻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這神秘的白光,他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每一次險象環生的考驗,都是白光將他帶出險境,這一次也不例外。
兒時的情誼和現在的感情漸漸重疊,兩個人的臉離得這樣近,劉輝的身子微微前傾,熾熱的嘴唇邊緊貼上姜尋略有些冰冷的唇。
有些記憶只出現在他們各人的大腦中,沒有展現在對方眼前。劉輝只是回憶起了兒時的種種場景,而姜尋……
他的嘴唇越發冰冷了。
劉輝大腦中被植入的晶片逐漸消融,最後在白光的強力作用下,硬是將它全部瓦解。
一切有害於姜尋的東西,它都不會允許其存在。
劉教授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強烈的悸動感,現在的他雙手捧著姜尋有幾分冰冷的臉,只想死死地吻著他,心頭狂跳。
唇齒交纏,姜尋在這種冰冷中有一種莫名地快感,他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在白光悄悄消失時,脫離束縛的他將劉教授掀翻在地,狠狠壓了上去,雙唇交纏在一起,舌頭鑽入劉輝的口腔中,攻城略地。
一進一退,劉輝也全然投入在這場瘋狂的接吻中。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身體的某處也開始了強烈的反應,一股股熱流幾乎讓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同樣反應的也有姜尋,但他的理智一直都在。他冷靜的有些誇張,即使他的吻始終處於一種強勢掠奪的狀態。
他的眼睛一直睜著,看著劉輝暈紅的臉頰。晶亮的銀絲在雙唇短暫分離的時候連線著兩人,隨後,上面的那個人,再次俯身吻下。
劉教授空寂了二十八年的身體,除了第一次的強烈悸動感,更是有了強烈的渴求。他終於睜開了盛滿水霧的眼睛,迫切地看著姜尋。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