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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想修習御獸師一脈?你可知若是想將御獸師一脈專研至精髓,需要耗費多少光陰多少精力?以你的資質,還是別在這上面耽擱時間了!”男人喝起酒來極為豪邁,一仰頭,灌下的酒倒有一大半灑了出來,順著下巴一直流到脖子,滑過喉結,順著胸前線條分明的肌肉流到腹部,“老子給你指條明路,你去找梵衡,跟他學凝鍊術,此術不受資質所限,全憑悟性和你的熱血!”

莫雨桐搖了搖頭,只板著一張臉,嚴肅起來的毒哥透著一股子迷人的精幹味道,微擰的眉頭更是充滿了禁慾的美感,“清冥五脈,我只想學御獸師一脈。”

轟的一聲,梵廉將酒罈砸在林木製成的地面上,被真氣震碎的瓦片連帶著澄澈的酒液崩裂開來,隨著真氣的激射,有幾片碎瓦甚至直直射向莫雨桐。

莫雨桐避也不避,任由那幾個快如飛刀的瓦片自臉龐劃過,刮出一條細長的血絲,“還請梵廉師傅成全!”

梵廉怒瞪著莫雨桐,只見對方仍是一副氣定神閒,不驕不躁的模樣,對此人的氣度心下有幾分滿意。可轉念一想,御獸師一脈人丁單薄,又極難成才,自己本身功力就不高,在與師兄弟的比試中一直落於下風,甚至連下階的一些傑出弟子都鬥不過。

他已不盼著有朝一日能踏破虛空,歸於仙位,修行至今日,只不過是為了圖個延年益壽,彌留到一二百歲再歸於自然,哪裡再能誤人子弟呢?!更何況,這些年來收的幾個弟子早就讓他對收徒一事心灰意冷。

想到這裡,梵廉略微動容的心思又沉了下來,他揮了揮手,果決地道:“不收!”

再三被拒絕,莫雨桐難免失落,只微微垂了眸子,將新豐酒從包裹裡取出來放在地上,刻意將酒壺的蓋子開啟,濃郁的酒香登時散發了出來,順著風勢送上樹屋,“梵廉師傅,徒兒明日再來。”毒哥摸了摸臉上的血跡,不禁回憶起當初拜入五毒的時候,好像是坐在花孔雀在寨子裡溜達一圈,然後回答了一直在翻跟頭的艾黎長老幾個問題就過關了……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平地而起,無數的樹葉草葉被狂風攜卷著激射而來,一陣獸嘯聲由遠及近,不過片刻便傳至耳邊,莫雨桐只覺聲音之響,整個天地都在為之顫抖,明明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血條卻急速下降,速度之快是前所未有。

莫雨桐暗叫不妙,連忙盤膝打坐,血條顫抖著回升又顫抖著下降,繼續回升繼續下降……幾乎是這一秒他能回多少血下一秒就全給他掉光了……_(:з)∠)_

百般無奈的毒哥只好維持著打坐的姿勢,就當是遊戲裡每天的門派打坐了,率先在這裡熟悉熟悉環境,免得以後選的位置不對,被石子泥塊之類的咯了屁股……

忽起的罡風已經讓梵廉驚訝不已,林中束縛的那隻妖獸近些年極為安靜,最近卻愈發暴躁起來。可更令他驚訝的是,眼前的這個資質極差的青年竟然能夠如此熟稔地交流自然清氣,將萬物的清氣轉化為自身血氣,從而達到回覆體力的功效。這種功力,莫說是一般的修真者,即便是資質上乘的清氣師也需要修行幾十年才能做到。

如此資質竟然得了訣的五個連叉?莫不是訣的判斷有誤,平白埋沒了這個人才?

擰眉沉思,梵廉從平臺上一躍而起,跳至莫雨桐身前,將驟然而起冷厲的罡風悉數擋住,他一攤手,一柄短角號憑空現於掌心,魚鱗紋樣的銀飾垂掛在短角號的周身,隨著風起而發出伶仃噹啷的聲音,而號角尖端掛著的三枚鈴鐺卻是詭異的絲毫未動。

梵廉熟稔地將犀角號在掌心一轉,湊於唇邊,嗚嗚的號角聲傳了出來,在強大真氣的推動下逆著風送往前方不遠處的密林裡。

罡風逐漸停息,梵廉已是滿頭大汗,看著順利升了回去的血條,莫雨桐望向梵廉,見他神情凝重,順著他目光所及之處,抬眼望向密林深處。

莫雨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前方的林子幽黑深邃,只能看見林子邊緣的幾棵樹木,稍深一點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就好似一隻巨獸正向你張著血盆大口,只是用眼睛看著就生出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裡面是什麼?

毒哥正詫異間,卻感覺手腕一緊,臉色慘白如紙的梵廉一把握住了莫雨桐的手腕,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你當真心甘情願入我御獸師一脈?”

莫雨桐雖然搞不懂梵廉這忽然轉變的態度,可眼下事情發展正如他的意便點了點頭,應道:“嗯。”

“好好好!”梵廉連說了三個好字,只覺著眼前一片坦途,自從御獸師一脈大受損傷,一千年間竟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