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海就說,“不要去想這些了,我本就是凡人,能夠得到你們伯伯照應,得到一些養身的丹藥和延壽丹,已經是我這等凡人能享受的極限了,要是再享受更多,恐怕反而會折損我的運道。你就不要再去找什麼丹藥來給我了。”
君遲看著他,“可是……”
柳歸海拉著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孝順,但就這樣吧。你和你弟弟好好修煉,有所出息才是好的。”
君遲笑了一聲,道,“你小兒子出息大著呢。連宗主和長老也一向是對他刮目相看十分偏袒的。”
他說著,就側頭看向一邊直直杵在那裡的柳君晏,道,“君晏,快過來給父親行禮,你真是越來越沒心了。”
柳歸海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就是那個完全沒有凡俗之心的人,以前在家裡,他就少有過多反應的,現在修煉有了修為,恐怕只會更甚,故而他也沒有特別在意小兒子的冷淡。
君晏好歹是聽君遲的話的,走過來對著柳歸海行了一禮,“兒子君晏給父親問安。”
柳歸海含笑看著他,道,“你天資高,以後定有所成就,只是修仙之途,艱難險阻十分之多,你的哥哥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看顧他。”
君晏道,“這是自然。”
柳歸海和君遲君晏應該都想到了,也許有人能夠探到屋子裡他們的言語,故而幾人都沒有說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君遲擺上了靈茶靈果給柳歸海吃,父子三人便坐在那裡閒話家常起來,說的都是以前在家中的事。
但漸漸天色就黯了下來,那個送柳歸海前來的僕役又過來了,說要帶柳歸海出去。
君晏沒有多大情緒波動,君遲卻是很不捨,他一直把柳歸海送到了東院大門口,到最後還緊緊握住他的手,在柳歸海不斷叫他回去時,他才回轉回來。
柳勝海坐在鶴鳴堂後面的一間屋子裡,柳韋真長老也在,他們面前有一個法器形成的水面,將柳君遲柳君晏同柳歸海見面的景象顯了出來,甚至幾人說話,他們也能聽到。
一直到君遲送了柳歸海離開,柳勝海才伸手一拂,那水面上的畫面才消失了,然後他對柳韋真道,“看來這的確是柳君晏兄弟不假了。柳君晏靈根絕佳,悟性又好,這次看來,機緣運勢也不差,在仙途上定能走得遠。”
“是。”柳韋真頷首附和,又道,“那劫走柳君晏之人,不知宗主可有猜測。”
柳勝海道,“此事如今卻不好追查,先暫且放下吧,只是不能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了。所幸這次是柳輝海現如今在閉關,不然他知道此事,倒是要怪罪我們的。”
柳韋真知道柳勝海作為宗主有很多事情要顧慮,但是就這般不追查這次的事情,也讓柳韋真不滿了。
其實柳勝海的靈根不差,是一粗兩細以金為主的三靈根,而且他悟性好,早年修煉進境頗快,不過為了接管柳家宗主之位,他放棄了進入玉臺門內門的機會,回家來管事來了。
雜事一多,修煉自然受到影響,之後就幾乎沒有太多進境了。
說起來,柳勝海也是為了柳家犧牲了自己。
柳韋真之後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告辭了。
君遲君晏又回到了往常的日子。
柳君晏幾乎都在柳韋真長老那裡修煉,君遲在柳家不敢化成原形修煉,因他只要化出原形來,那朱雀的氣息,恐怕瞬間就能被這內院裡的不少修士感應到,到時候可就會出很大的麻煩了。
是以,他只是不斷地引氣入體,日子又恢復了常態。
這一天,君遲又去韋真堂給柳君晏送了吃食,然後回戊號院。
他旁邊是柳真茗,兩人邊走邊說,就看到一個長老帶著三個少年男女過來了。
那三個少年男女,最小的看起來是十一二歲,另外兩個該是十三四歲。
其中一個是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孩子,另外兩個是男孩子。
君遲和柳真茗站在路邊恭敬地對那個長老行了一禮,那個長老並沒有在意兩人,看也沒看他們,帶著三人已經走了。
反而是那三人中那個最小的男孩子略有些好奇地看了兩人一眼,另外兩人則略顯得傲然,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等幾人走得不見蹤影了,君遲才問柳真茗,“以前怎麼沒見過這三個。”
柳真茗道,“今年是柳家三年一度的測靈根之年。那幾人該是資質為上,被帶進這東院來修煉的。”
君遲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柳家家族龐大,支脈甚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