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朵白雲,陽光明媚,完全無法感受到這裡是別人的紫府乾坤。
而且從裡面也無法看到外面的狀況。
這紫府乾坤,在外面所顯示的乃是一座浮空島,但裡面卻是一個完整世界。
君遲實在擔心君晏,不願意站在那碧玉舟上,就化身大鳥,載著樂璃飛到距離浮空島更近的地方去。
碧霄也想躍上他的背脊,君遲已經飛走了,他只能駕馭飛劍前去追趕。
君遲停在了浮空島上的半空中,再往前走就是浮空島的結界了,沒有文偃長老放行,根本無法進去。
君遲所見,君晏一進入那浮空島,島上的情形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在一邊顯示出了君晏的情況。
君晏落在了一座山上,使用了那灰色玉鳥之後,就找到一棵樹,坐在樹枝上打坐起來。
君遲對樂璃說,“那玉鳥有什麼作用?君晏這是讓那些鳥兒去查探訊息去了吧。”
樂璃說,“那玉鳥,我也從未見過,想來正是你所言的作用。”
碧霄已經跟上了他們,不請自來地躍上了君遲的背脊,收了飛劍後說,“那玉鳥叫百鳴鳥,是塍襄前輩的靈器,可以以一鳥御百鳥,而且那些鳥身上不會留下施術者的痕跡,不會被人察覺,查探訊息最好。柳君晏這般做,很恰當。只是我看他坐在那裡打坐,不是在等鳥兒訊息,反而像是之前洩了初精的後遺症還沒有解決。”
君遲,“很感謝你給我們解釋了一番,只是你能不能收回最後一句話。”
看碧霄又要說,君遲趕緊加了一句,“不……你不要再說最後一句了,將那件事忘了吧。”
心想我和君晏的一世英名都被毀了。
碧霄笑嘻嘻地說,“既然你讓我忘,那我就忘了吧。”
君遲,“……”
樂璃看君遲很有要發火的跡象,他們正坐在君遲背上,被君遲一個不高興趕下去,就實在太不妙了,轉移話題說,“看看畢孚,他再往北方去,就要和冰犀碰到了。”
君遲一看,果真。
兩人相距只有幾座山了。
許是君遲所佔位置不錯,很快,就又有幾個別的修士過來了,有一隻鳥叫道,“畢孚前輩定然能勝。”聲音又大又刺耳。
其他修士都朝他看了過去,他些許害羞地嘿嘿了兩聲,有人脾氣暴躁地說,“不要無故發出聲音。”
大家都又朝這吼人的看過去,然後又有人說,“你也閉嘴。”
眼看著裡面場上還沒有打起來,外面觀眾就要群毆了,碧霄笑呵呵地說,“在這裡打鬥,會被文偃長老直接收進沉浮之境做養料,你們還是消停吧。”
幾個人憤憤不平地閉了嘴。
而沉浮之境中,畢孚和冰犀已經相遇了。
兩人當是有意識地在尋找敵人,所以一旦遇上,便不用多說,朝對方轟過去就是了。
冰犀手上握著一個角狀的靈器,朝畢孚一揮,幾道強勁的冰冷寒風便朝畢孚襲去。
那寒風之冷之烈,只聽到空中起了嗚咽割裂之聲,被這風刃擊中,想必不會好受。
君遲旁邊不遠的一隻妖修解說道,“這是冰犀的寒風氣勁,修煉到七階,使出的寒風氣勁同六階時果然不能同日而語,聽那劃破空間的聲音,大地也要被凍上了,畢孚一旦被擊中,能將他凍起來束縛其中。”
另一個問,“他手裡的那個角是什麼?”
便有人回答,“是他的靈器萬相歸一角。”
君遲說,“我只聽過萬相歸一神劍。”
別人也不是孤陋寡聞者,已經說道,“萬相歸一神劍是寧封仙君的本命神器,冰犀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將來和寧封仙君齊名,才為自己的靈器取了這個名。不過我覺得萬相歸一角這個名稱的確很霸道。”
君遲在心裡吐槽道,“大約是本身愚鈍,不會取名罷了,寧封仙君當年要是把自己那把劍的名稱去申請了專利,這些年,恐怕名稱專利費也能收到手軟了。”
碧霄道,“一看他手裡的那角,就是他自己頭頂的角,恐怕是被誰削了下來,他覺得丟了可惜,就祭煉成了自己的靈器吧。”
樂璃淡淡道,“是被咬下來的,看那柄上的痕跡參差不齊。”
君遲迴頭看了看背上的兩人,心想你們的關注點真的沒問題嗎。
這邊廂說話的時候,場上打鬥已經白熱化了。
冰犀手裡那角雖然有礙觀瞻,但卻十分好用,隨著他揮出氣勁,周圍都被凍成了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