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再說,這命令吩咐下來的時間也不算太久,有那麼一個符合描述的目標出現,也帶起了記憶。指望著這個立功,當然是立刻上報了上去。
有著同樣心理的官員,把人叫來問了問,是會醫術的青年?回答是。再問,是外鄉人?回答,是,才入冬那會來的。最後,是個怎麼樣的青年?回答,看上去很溫暖和氣的青年公子。很好,三個特點完全吻合,不管是與不是,報上去總不是錯。
這樣一層層的上報上去,這訊息隔了半個月就進了南驊王府邸,訊息當中還沒有明確到姓名,只是些基本情況,看著訊息當中說的目標身邊跟著個青衣男子,目標的身份也就*不離十了,只是還需要最終的確認。南驊王的家人們,自告奮勇的想要去確認,但是南驊王決定親自去,一則是誠意,就算不是,也沒什麼,就當出去散散心。所以了,南驊王出行了。
和低調的鏡棲陽不同,年紀大了的南驊王非常惜命,出門的護衛隊伍也很長,自從上次被西燧王害了一次,南驊王對自己的保護更嚴密了。哪怕知道對上修煉者,這些人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總能為自己爭取逃命時間的南驊王就不介意在規定範圍內,戴上最多的人,並且用上各種名目,增加人手。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冬天還沒結束的時候,進入了小鎮,淳樸的小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架勢,太過強勢,這就是尊貴的南驊王該有的排場,望而生畏,親近不得,那是他們永遠都攀不上的,雲端上的人物。而他們心中的大人物,就這麼來到了鎮上聞名的那位外來青年大夫的院門口。難道那年輕大夫那麼有名,就連南驊王都親自上門求醫?
眾人猜測紛紛,卻沒有一個把自己知道的青年大夫和東靖王聯絡在一起。南驊王是雲端上的人物,和南驊王同樣身份的東靖王,也一樣是雲端上的人物,他們不敢想,那樣的人物和他們那樣的接近過,並且和他們溫和的說過話,他們甚至盤算著和那種大人物的親事。這是絕對不敢想的事情。
這麼多的人馬一起來的動靜可不小,實力那麼高的鏡棲陽和慕應清自然遠遠的就感覺到了,兩人對此的反應冷淡,鏡棲陽捏著棋子,恩,好煩惱,這一枚應該放哪裡?慕應清抬了一下眼,波光冷冷,隨即注視著煩惱著的鏡棲陽,眸光溫柔。
不是自作多情,但是鏡棲陽和慕應清都知道這夥人是來找他們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所在的這地方,不是交通要道,當初為了安靜,地方選得特別僻靜,僻靜到兩三天才可能有人出沒,還是他們搬進來之後,頻率才變得更高。外面的路本來就不寬敞,又不和什麼重要地帶臨著,周圍也沒什麼大人物的鄰居,就算要找什麼要犯,那過來的隊伍,步伐也不急促,絕對不是抓人的節奏。
透過精確的推理,加上兩人都明白,有些人不可能因為鏡棲陽離開了權利核心,就不再關注,想必到處都有找他們的探子,鏡棲陽這一出去擺攤,明顯的特徵就表現了出來,顯然已經暴露了。暴露就暴露了,反正他們也從未想過隱藏,他們低調只是因為不想壞了現在的平靜,暴露了之後,他們也不見得會怕了誰。要來的就來好了,他們不會為此躲避。
只是這些人來的很不是時候就是了,那不斷靠近的隊伍,動靜越來越大,正在煩惱怎麼落子的鏡棲陽被這些聲音攪的心神不寧,好吧,鏡棲陽這是眼看著要輸了,找理由呢,這批人攪亂了他的思路,讓他輸了,就是這樣。
“不下了,吵死了。”把握時機,鏡棲陽把棋子一丟,還把棋子給翻亂了,徹底毀了棋盤。儘管知道這對慕應清沒用,對方從第一枚棋子落下開始的每一步棋路都記得清清楚楚,想要重新擺出來,輕而易舉。對方沒這麼做,不過是縱著他而已。這種被應清寵著的感覺,鏡棲陽很喜歡的。當然,他也喜歡寵著應清的感覺,只是冷冰冰的應清很少給他這樣的機會。
“確實很吵。”知道鏡棲陽在找理由,那又如何,他願意把這個理由當回事,他樂意這麼縱容著鏡棲陽。一揮手,一道看不見的結界,當初了外界的聲音,也會擋住那些過來,擾亂他和鏡棲陽平靜的人們。他和棲陽兩人日子過得清清靜靜多好,那些人為什麼要來打擾。如果不是不想血汙了他和鏡棲陽所在這塊地面的寧靜,慕應清真想幹掉那些人。
這段日子和鏡棲陽的平靜生活,慕應清可是覺得很美好,知道這種日子並不會太長,所以每天,對慕應清而言都是應該珍惜的。他很樂意把這樣的美好再延長一些,鏡棲陽如果沒說什麼,他不會阻擋那些來的人,但是鏡棲陽竟然說了吵,那麼他就有理由出手,將那些人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