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扯不要緊,要命的是我竟不知自己的力氣這麼大,竟生生的將他的衣袖扯下來了,他露出一條白晃晃的手臂看的本龍直眼暈。
眼前直飄過兩個金光閃閃的字——斷袖,滄瀾張嘴正準備說什麼,但我立刻道:“你脫了我給你補補〃
他愣了愣而後微微笑道:“好。”
我頓時心花怒放不能自已,大嘆自己果然有才。
我自發的將滄瀾領到自己房間,這期間似乎連本來向來路痴的毛病也自愈了,但沒過多久我又開始唾棄自己,因為這裡是鎖妖塔啊,不是自家的熱炕頭啊,自然也沒有針線這些縫補用具。
我尷尬的將沒有針線的事情告訴了滄瀾,他一揮手桌上頓時多了幾樣東西,可不是針線繡架嘛。
我眼睛閃著精光的瞅他,他道:‘這不過是些小法術。’
這讓我再次怨念當初為何執意不學術法,說來奇怪,我隨師父入了渤海之後師父不止一次提起過,讓我多學些防身的法術總好過日後被人欺負了去,但我當初不知是怎麼想的死活也不同意。
有一次師父逼得急了,我還離家出走過,如今想來那時候真是大大的不應該。
早知有今日當初便該多學些法術,不然怎麼落得在鎖妖塔處處落人下風呢。
既然有了針線,本龍更加肆無忌憚的盯著滄瀾,心說脫吧脫吧快脫吧,脫了我好補衣服啊。
滄瀾神色自若的將手指搭上衣服釦子,輕輕一抽那件輕薄的外袍立刻自他肩頭滑下。
我的眼睛盯著那順溜的滑下來的衣裳險些回不了神,再對上滄瀾的眼睛才發現裡面滿滿的笑意,我老臉一紅硬生生的將那件袍子搶過來擋住了臉。
半晌滄瀾才堪堪開口道:“你不補嗎?”
我怔了一下,而後煞有介事道:“我方才在與你這件袍子說話呢,眼下先套套交情,免得他不肯讓我下針。”滄瀾含笑點頭。
我為了證明所言非虛,立馬捏起一根繡花針,對著那無辜的袍子狠狠戳下去。
這期間本龍無恥的拆拆補補,最後的成品可謂慘不忍睹,我汗顏道:“定是方才他睡著了,所以他沒聽到我說話。”
滄瀾看一眼那類似蜈蚣爬過的袖子的痕跡,輕嘆一聲,大手一揮那衣袖瞬間恢復如初。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原來你會補衣服啊。”
滄瀾道:“方才你說要補我才沒有用法術。”
我:“。。。。。。”
這一日,我終究還是向琴裂道了歉,雖說已經有些晚了。
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看不清面目的白衣男子,他始終背對著我但我知道他在說話,置於說了什麼我卻始終聽不清楚,正當我要走上前去看看他的真面目的時候突然猛地從雲端掉落,狠狠的摔到地上。
我驚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只見逆離張開他那血盆大口對我道:“蜀山的道士又來闖幻陣了,大家都去湊熱鬧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床裡滾到了地上,連帶著被子,乍一看倒像是個蠶蛹,本龍頓時窘迫了,因為繞過逆離那龐大的身軀本龍還看見了琴裂瀝琛,最最重要的是,滄瀾竟然也在。
窘迫過了頭我倒是破罐破摔了,迅速撩開被子把自己裹住然後,蹦到床上將能套的衣衫都套到身上飛快道:“走吧。”
瀝琛大笑說:“總算不是一無是處,穿起衣衫來倒是很快。”
琴裂在他身邊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別說。
我淡定了:“脫得多了穿的自然也快了。”
眾人:“。。。。。。”
第十章
逆離所說的,道士闖塔我本不知道這是何意,便問了好說話的琴裂。
琴裂告訴我,那是蜀山那些道士的祖宗定下的規矩,因為蜀山門規中有條禁令,嚴禁門中弟子透露天機篡改他人命格。
於是不能真正的入世渡劫,這也形成了後來由塔中的幻魔佈置出幻陣,只有闖過陣的人才能繼任蜀山的掌門之位的規定。
聽到此處我心中不禁好笑,他一個道士的頭頭,竟然是妖魔遴選出來的,這未免也太過諷刺了一些。
琴裂說:這幻魔乃是唯一一隻由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妖魔,他能控制陣中的人看到任何東西,簡而言之便是他能創出屬於自己的一個世界。
我聽到此處不由驚歎,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神奇的妖物,我卻從未聽說過。
瀝琛又鄙視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