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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行動,鏈條的另一邊是一位衣著光鮮的年輕阿姨。

“這是你的狗?”有些煩躁的拉了拉吉娃娃脖子上的鏈條,踩著一雙細高跟鞋的年輕阿姨,望著向這邊快步走來的男孩。

“是的,他是我的狗狗。”

年輕阿姨臉上豔麗的妝容讓吳宇桐有些眩暈,皺著眉頭注視著那隻向自家大白瘋狂咆哮的吉娃娃,板著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喜。這隻小狗想對他們家大白乾什麼!?

巨大的純金色獸眼,冷漠地映照著這隻卑微的吉娃娃激動瘋狂的樣子,轉動的身形,蓬鬆的毛尾甩了甩,似乎是要掃掉不乾淨的東西般,大白邁著散漫的步子,晃悠悠地回到主人的身邊。

“這隻狗是公的母的?”

畫著亮紫色眼影的雙眼微微上挑,年輕阿姨明顯對這隻看不出品種的大白狗過度高傲的態度感到不滿。

“應該是公的吧。”

吳宇桐有些猶豫的回答,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大白是公的母的,但是潛意識裡,吳宇桐一直自主的認為大白應該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男的。

“這是Lili,它正處在發情期。”

年輕女人用力提了提手中的鏈條,吉娃娃尖銳的叫聲引來了公園裡不少人的注意。看到自己相中的大狗離自己越來越遠,Lili的咆哮聲越發的嘶聲裂肺起來。

“她在叫什麼?”吳宇桐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姨所說的“發情期”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這隻白狗應該也正處在發情期,你最近最好別讓他亂跑。”

年輕阿姨滿臉的不耐,猛地收緊手上的鏈條,將情緒亢奮的吉娃娃硬生生地拉回自己的腳邊,

“Lili,我們回家了。”吉娃娃尖細的狗爪在草地上留下幾條深深的凹槽。

“是隻公狗居然連個叫聲都沒有,八成是被閹過的。”女人不屑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Lili,那是隻閹狗,你要了也沒用。”女人俯身將自己狂躁的吉娃娃抱在懷裡。

身後的吳宇桐,收回望向年輕阿姨的視線,低頭,深深地注視著腳邊的大白,神情複雜。大白真的是隻閹狗!?

回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沒有聽到過大白的叫聲,一隻兩年多都沒有發出過一次聲音的狗狗,全身上下確實透著一股子怪異。

大白不僅被閹了,還被弄啞了!?突然跪坐在大白跟前的吳宇桐,滿眼的悽楚,讓站在草地的大白,惡寒般的抖了抖。

“大白‘‘‘”男孩低聲的呼喚,飽含了一絲絲懵懂的憐憫和痛惜。

被閹割的大白,已經讓吳宇桐感到萬分的心痛了,更何況是既被閹割又被毒啞的大白,溼熱的眼珠,有淚花在泛濫。

對面的大白,豎起的絨毛,似乎再也受不了主人那莫名其妙的悲痛表情,甩動的尾巴,想要離開這個讓自己感到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大白!”已經成功轉過身去的大白,被吳宇桐從身後死死的壓住,抱在懷裡。

“大白,你的小弟弟是不是真的沒了!?”

吳宇桐說著,把手伸進大白柔軟的腹部裡。自己無法想象,無法想象他們家那麼優秀完美的大白居然曾被做過那樣殘忍的事情。

淚流滿面的吳宇桐,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抵制住了大白的激烈反抗,成功將手指插?進了大白腹部下方的囊袋裡。

“哦列!”吳宇桐戳進高溫滑膩的囊袋裡的手指僵住了,緩緩抽出,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飽含歉意的注視著被自己禁錮在胸膛裡的大白。

“吼!!!”這個是大白的嚎叫聲,雄渾的吼聲,表達出主人的震怒。方圓十里內的犬類動物立刻停止住了它們各色各樣的行為,像是受到了驚嚇般的噤若寒蟬,包括遠處那隻先前還在亂叫著的吉娃娃。

吳宇桐閉著眼睛,承受著近在咫尺的大白的初次吼叫,震天的吼聲讓額前的黑色髮絲飛揚起來,露出光潔細膩的額頭。

上一刻還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金色獸眼微微的眯了眯,帶上了些許迷離,尖尖的前嘴在吳宇桐光潔的額頭上威脅似的搓了搓,蓬鬆的白尾甩動,大白敏捷地跳下主人的胸膛。

“大白,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吳宇桐一路討好的跟在大白的身邊,

“我剛才就是因為太關心你了,所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那個‘‘‘大白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被長久忽略的吳宇桐,黑亮的眼睛裡,溢滿真切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