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衝過來的幾個黑色魔物,突然如撞到了一道透明的土黃色靈膜,瞬間被阻擋了下來,並且觸碰到無不發出淒厲的嘶叫聲,頓時全身的黑霧有如被蒸乾一般,冒出大量的黑煙,有幾個魔物僥倖逃脫離此處,那層透明黃膜這才消失無蹤。
這一幕讓緊隨其後的呈大片黑霧狀的萬枯老魔停下了速度,從萬魔洞被開啟的那一瞬間不知從中竄出了多少個魔物,小的有巴掌大,大的如一片魔雲,這些魔物都是沒有實體的,他們就類似於人的元神一般,魔霧越大越濃其實力便越高,而萬枯老魔整個黑霧足足覆蓋了兩丈之餘,魔氣可謂是極為強盛。
陳鶴無法估計此魔的實力,但是從其它魔物也不敢輕易靠近的這一點,再加上它冒出那大面積黑煙的魔霧將周圍的一些古樹都腐蝕枯萎便可見,其實魔力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築基期可以抵抗,若是等同於金丹期修士,幾個築基中期倒是可以一拼,但是以陳鶴的感應,它恐怕至少是元嬰之上的修為。
這一點足以讓人頭皮發麻,元嬰以上修為在修仙界也寥寥無幾,沒想到在這七殺之地竟是碰到了一個,可真是苦不堪言,此處雖然是地域的暫時生門,但是在天不時,人不和的情況下,生門也會成為死路,或是沒有找此生門,對於魔霧的擴散,他還可以四下逃散,但是怎奈算準了方位沒有算準流運,竟是硬生生撞上了槍頭,現在生門已絕,一個搞不好,只會死得更快。
所有的發展似乎都超出了陳鶴的預想,隨著萬枯老魔隨行而來的又多了幾十團魔霧,將陳鶴一干人等全部圍了起來,即使衛少主等人逃得了天去,也都給逼回了符陣當中,整個生門之地已被萬枯老魔的分魔全部圍住,顯然萬枯老魔已經發現了此地的怪異之處,主體一直沒動。
黑霧如活著一般不停的在空中擺動,時而圓時而不規則,半晌才如震動般驚駭出聲道:“聖蓮之氣?此處怎麼會有聖蓮之氣,這聖蓮之氣是從何而來?”接著看到了陳鶴幾人似想到什麼又道:“原來是搶奪聖蓮的人修,哈哈,要不是你們,老魔此時還被關在那萬魔坑中,無法自由,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你們,哈哈……”隨即話音一轉,“不過只有幾個花瓣就想困住我萬枯老魔,簡直痴心妄想,快把那個穿藍袍的修士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陳鶴聽完這番話,劇烈跳動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魔物向來殘暴,絕不會費大片口舌叫囂,並且從對方的剛開始得知此地有聖蓮之氣的驚駭語音便知,此魔仍是極度懼怕聖蓮之氣,畢竟被鎮壓的太久,這種懼意已經深入骨髓,既然只有幾十個花瓣,也讓它不貿然進攻,而是威脅他們交出修士。
陳鶴隨即瞥了眼被逼回符陣內的衛少主,此時的衛少主可沒有陳鶴前兩次見到那般悠閒搖扇的瀟灑狀,尤其在聽到萬枯老魔的話後,臉上的驚怒可真是精彩絕倫,一向養尊處優的衛少主何曾受過如此的窩囊,不過畢竟是一派少主,自然見過場面,很快便回過神。
“魔物的話誰敢信?若一旦讓它奪舍成功,魔體再生,你們以為還有命在嗎?可笑!現在只有趁此魔剛剛脫離萬魔坑,沒有肉身極為虛弱之下,多們共同抵抗住此魔頭尚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拖延到七殺之地的關閉的陣法啟動,便可活著回到修仙界,到時回到器靈山我必讓老祖重賞你們!”
這一番話說完,陳鶴都不由的想豎起拇指了,雖然對這衛少主將禍水東引深惡痛絕,但是此時此刻,他還真沒有要將此人交出去的想法,這種給魔物火中送炭的做法,誰若做了那才是腦殘之舉,照如今的形勢,逃走是絕無希望,確實如衛皓軒所說一般,只有一起抵禦魔物以此符陣拖延時間才是最後的辦法。
但是眼前的情形極不樂觀,陳鶴所佈的這道符陣究竟能承受此老魔幾擊根本無法預料,而就在這時,那萬枯老魔顯然已耐心告罄,千年老魔物自然狡詐萬分,他沒有直接去攻擊符陣,反而驅使周圍小魔物前去,甚至本體分化成十幾道試探此符陣威力。
“怎麼辦陳哥?”於烈見陳鶴佈下的整個符陣已被魔物圍了起來,形勢不妙不由焦急問道,陳鶴看了眼周圍,隨即一指四下極易攻破的弱處,不客氣的然後將陣法內的幾人一一分配,即使受了陣法庇佑,那就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幾人對於陳鶴的指手劃腳竟是半分無不滿,頓時祭出了法器如陳鶴所說,準備死守。
這個符陣極有可能是他們最後的保障之地,如果想活命就得保障這符陣不能被魔物攻破,一旦攻破就算這裡有人數再多一倍也回天乏術,陳鶴目光一轉,最後目光一轉,落在了衛少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