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或許,我已經瘋了吧。再看見那少年的那一刻,……在我的身影倒映在那墨黑的瞳孔中的那刻。……
他以為我不屑於求死的人相鬥,所以他動手了,我沒感覺到他的殺氣,他似像沒有動手,笑得太過風輕雲淡,一直靜靜溫柔的看著我。……
他的攻擊,破綻百出。他或許能夠打敗那些不停攀爬的貪婪之人,但是我,他沒資格與相對。於是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他也低估了我的能力。
所以,算是同歸於盡吧?
與他髮絲纏繞我竟有些輕鬆。然後,意外的從一個母胎出生,在他無意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自己的一切冰冷迅速瓦解,接而隨著那一溫暖血琳琳的活體出去了。在他被命為那妖王的後時,他風輕雲淡的神情讓我感到憤怒,想殺了那個妖王,可是動不了。無能的羞辱讓我憤怒。
可是,在微涼抱住我衝出去的時候,一切的憤怒,全都消失了。我看見他哭了。那是……為我而哭的。第一次和人那麼接近……也是第一次有人……為我而哭呢……
睡眠中,微夏憶起當初的場景,淺淺勾起一抹純潔的微笑……
他沒有回來、
清晨。
溫暖的太陽將微涼叫醒了,微涼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那寸窗戶未擋住的餘光,微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微涼,介意的看見那清晰的「魅」字。擰了擰手中的布,挽起袖子拉開微涼的手,看著他不滿的皺眉,便用溼布擦了擦。
微涼被突然的冰涼驚醒了,模模糊糊的看著微夏面無表情的容貌,溫和一笑,說:“早。”說罷,微涼感覺後頸有點兒痛,下意識揉了揉,感覺有什麼突起的,一驚。“標記。我也有。”說完微夏將披散的頭髮掠到另一邊,背對微涼,微涼果真看見了,是一根羽毛包住的一個涼字。微涼從枕頭下面抽出一根羽毛,相對比。竟一樣,除了實體的一根羽毛多了個微字。
微涼手中的羽毛剎那發了光,居然緩緩飄到微夏的右頸,兩者相重合,微夏的右頸上的羽毛便多了個微字。微夏感覺後頸一陣刺痛,但習慣的輕皺眉頭,也不多說什麼。
微涼清晰感到微夏的疏離,便問:“夏。怎麼了?”一邊起身換衣服。微夏搖搖頭,隨便問問的問:“微涼可認識有人名字中帶魅的?”微涼沉思了一下,似乎自己只認識碎彌,微夏,陳布布,其他人的名字都沒有印象,貌似連老者叫什麼他都不知道呢,正打算搖頭的時候,腦袋一靈光閃過,問:“莫非夏說的是「曙光子魅系紙」。”微夏身體一僵。背對著的微涼的眼神中帶了冷絕。但迅速回復過來,哦了一聲。
轉身為微涼梳頭髮。靜謐的房間,除了梳子梳頭髮的聲音,外面似乎還傳來了刀劍摩擦的聲音,微涼與微夏對視。微涼正想叫微夏藏起來,然後自己出去看看的,可是微夏眼疾手快,拉住微涼的手說:“微涼。你先躲在床底下,我出去看看。”說完便將微涼推進了床底下,微涼反應過來,微夏已經走出門外。
從門間小小的縫隙,清晰的看見老者在門口的屍體,還有幾個黑衣人的屍體,驚愕的動了一下,或許是踹到了機關,微涼身下便陷了下去。微涼因撞擊陷入了昏迷。
微夏……
微涼吃膩的爬了起來,全身痠疼,看了看周圍,書,都是書,似是一個圖書館,多餘的書退成一個金字塔,最高的只是一本指甲一樣大小的小書,圖案極小,卻很清晰……詭異。四周一片光明,找不到光遠處,正如微涼能夠正常呼吸但找不到通風口一般。周圍一片寒冷,帶了些陰森。
微涼沒有找到從哪兒進來的地方,有些慌亂,微夏呢?微夏再怎麼記得前世的記憶,身體不過是個孩子啊,被那群人傷了怎麼辦。爺爺都打不過那群人,……著急,慌亂充滿全身。難過和自責佔滿了微涼的所有情緒。腦海立刻想到昨天老者說的話。
他生,你生,他死,你死。
雖然那個他指的是微涼,那個你指的是微夏。但是想必如若他指的是微夏,你指的是微涼。意思也一樣吧。
那麼,……那麼……就說明微夏還平安吧?
深呼一口氣,雖然這兒感受不到人的氣息,可是還是處於禮貌問:“請問,這裡有人嗎?” 無人回應,但給環境更加了一絲陰森。微涼靜坐下來,用手指在半空中描繪了一會兒,於是半空中若隱若現浮出了在房間裡面的景象。
毫無一人。
只得看見屋裡,屋外卻一點兒看不見,如若……將那些花草都記住,或許外面的所有景象也能看見的吧?微涼苦笑看著半空中的景象。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