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涼的眼中一瞬間有讚許的神色閃過,而後用深吻肯定我的推斷。
“但是……”我在他鬆開我後,仍有些不解地問,“既然你們想監控這期學員,那麼應該暗中進行,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地讓一名監控官來做特別代理教官?”
“這是韓林陽提議的。”
“?”不解。
涼撐起一隻手託頭,向下斜視著我,“因為韓林陽說:‘瑜的性格就是喜歡冒險。如果他知道這期的學員培訓會有監控官在場,反而會更高興參加吧。他太自信了,總認為自己可以騙倒所有的人。’所以我們就如他所願地做了。”
這招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投其所好,引蛇出洞?
“那你也不用扮成普通學員的樣子吧~即使是以教官的身份暗中監視,也同樣可以達到效果呀~~而且那個‘司徒教官’是誰?藍凋?”好像到哪都有他的影子。汗。
“這次猜錯了。”涼擰我的嘴,算是懲罰,“他是韓林陽——這也是他主動要求的。他說按照邱瑜的做法,進入警校後,接近最多的人一定是對自己而言最危險的人——所以他先借我的身份吸引邱瑜前來,然後再利用這個身份,進一步接觸他找出來,最後抓住……”
聽起來這個韓副校長和邱瑜很熟積怨很深的樣子嘛~
“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忍不住好奇,終於學起了小骨的八卦。
“上下屬。”他恢復漠然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回答。
結果依舊是我吃了一驚,“上下屬?那他可信嗎?”
“如果是別人,也許不可信,但是他,絕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回答的坦蕩。
“為什麼?”
涼遲疑了一下,翻至我上身,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頓——
“因為韓林陽……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邱瑜的人。”
“……”張著嘴巴反應了一下,最後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理由——
因為最愛,所以不能看著他犯錯,以至離自己越來越遠;因為最愛,所以要親自抓到他,帶他回來……如果說毫無條件的縱容是愛人的一個極至,那麼近乎偏激的規正就是另一個頂點吧。
嘆息還未出口,身體已被涼由上而下緊緊圈住,我知道他已明白我此刻所想,但還是禁不住抬頭問他,
“如果我真的是邱瑜,那你要怎麼辦?”
“……”
時間久矣~~~
瞬間背景變幻,飛沙走石。我在等待答案的過程中,突然有一種身處暴風雪夜城頭小站的錯覺。轟隆的蒸汽機車頭聲音嘈雜,正好掩蓋掉我正對面男人有板有眼拿腔拿調的回答——
聽不見答案豈非痛苦?
結果!我反而笑了!!因為——
涼他竟然穿著藏青的中山裝,帶頂大氈帽,圍著兩米長的白色毛線圍巾,一副慷慨激昂的革命烈士模樣——在站臺上暴走!!
為了配合此情此景,我豈不是要穿一身高開叉的旗袍,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向他跑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得痛苦,且動作太大,我一不小心從床上翻了下去。擦擦因為撞擊疼痛迸出的眼淚,我困難的半睜著眼看身前的環境——屋裡是自然的光照,隨身帶的小鬧鐘在床頭指示已是七點十分,涼又變成呂悠的外型,正端著早餐站在床邊鄙夷地俯視我,顯然八分猜中我夢裡的景象——這才發現,昨晚我在他回答我前的短暫瞬間,就因為疲累先睡著了~~~
***
吃過早飯,呂悠押著我去了學校禮堂。一路上表情臭臭,就像凍了一段時間的河豚魚——難道我昨天晚上睡著以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還是睡相太差第N次把他踢下了床?
結果因為考慮這樣的問題實在有趣,且所有行動都有呂悠在一邊熟練的指揮著,我完全沉在自己的想法裡,忽略了周圍的情況,直到呂悠直接拎起我的耳朵大聲叫出我的名字——
好……好一招魔音貫耳……
經過提點,我才發現諾大的禮堂裡所有的人此時都齊刷刷地看著和呂悠一起坐在倒數第三排的我。
“他們……幹、幹什麼?”我心裡一驚,下意識抓住身邊的靠山。呂悠滿臉陰沉似乎很不愉快,努力壓制了一下才平下心來對我說,“由教官隨意指派新生上臺發言也是培訓的一部分,鍛鍊你的膽色和隨機應變的能力……‘司徒教官’想讓你第一個代表新生髮言——你先上去吧。”
蝦、蝦米?發言?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