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現在的一切是真實的,但是為何那些千年之後的東西,卻總是能派上用場,甚至在這樣危機四伏的夜裡,還救了所有人一命。
那真的只是他幻想出來的東西麼?還是眼前的一切才是假的,可是為何手上的觸覺是如此真實,那冰涼的石頭,冷硬又割手。
心中只有一聲嘆息,然後他也閉上眼,任憑自己思緒晃盪的開始走神。
等他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嘴巴已經被一隻大掌給捂住了,慕容彥瞬間睜開眼睛,只能瞥見那隻捂住他嘴巴的手掌,那人很精明,是藏身在他身後偷襲的,不僅控制住了他的四肢,更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響。
那個人突然拽著他就往後退去,慕容彥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誰,又是什麼目的。
可是在這樣的谷底這樣的夜晚,知道對方是個人,而不是什麼詭異的怪物,似乎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很配合的跟從對方退了很大一段距離。
那人十分的謹慎,動作始終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驚擾到執勤計程車兵,而士兵休息的位置離他並不太近,又因為谷底的夜晚實在是沒有一絲光亮,突然消失一個人根本引不起誰的注意。
不過,慕容彥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對方是一個人,那麼只要一有機會,他就可以百分之百的制住對方,憑藉他的身手,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大約是到了那人認為足夠安全的地方,慕容彥能夠感覺到對方捂住他嘴巴的手勁放鬆了一些,鉗制他的力道也減弱了,就是現在!
慕容彥猛的施力掙開對方的控制,反手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狠狠的一擊準備直接打在對方的頸部,那麼下一瞬,這個人若是沒能躲開,便只能是一具屍體了。
那人確實沒有躲開,他更沒有掙扎或者作出攻擊的姿態,他只是開口說了兩個字。
偏偏那兩個字卻硬生生的將他的攻擊給停住了,那人喚他,“彥彥……”
熟悉之極的語氣,熟悉之極的聲音,熟悉之極的稱呼,一切都熟悉到了極致,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最後只能僵在原地,保持著那個攻擊的姿勢,愣愣的石化在那兒。
那人看上去狼狽極了,至少在慕容彥的印象中,他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下顎上的鬍渣亂糟糟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很疲憊,許久未曾休息好一般。
慕容彥腦海裡一片混亂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嘴邊徘徊著幾個字,似乎隨時都要脫口而出,然而他卻不確定自己到底要喚哪一個?
他是要叫對方爸爸,還是父親,又或者是宸。
這是維克多。宸還是夢裡的那個慕容宸,可是假如是維克多。宸,那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谷底,或者他的世界已經徹底的混亂掉了?那一刻,慕容彥得出的結論竟然是,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錯亂的,可能他才是一個徹底的瘋子。
那人看他臉色青紅交錯,神情不太對勁,有些擔憂的撫上他的臉,語氣前所未有的輕柔。“彥彥?我是爸爸。”
見他沒有反應,又忍不住道。“你在生我的氣?”
慕容彥努力保持鎮定,但是心中卻不斷的猜疑,到底這一切都是假的,還是他真的瘋了?
可是一個瘋子,真的可以保持如此冷靜和理智的情緒麼?為什麼這一刻,他還在努力的分析著眼前的不合理之處。
“彥彥,爸爸錯了。”那人小心翼翼的用雙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
眼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相比於對方激動萬分的心情,慕容彥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夠入戲了,在沉默了那麼久之後,他只是乾巴巴的問出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而且用的還是質問的語氣。
那人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說辭,然後仔細的看著他的表情,略微猶豫的道。“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很不可思議,我來這兒是為了帶你回去,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
慕容彥聽不太明白,只能皺著眉。“什麼事情?”
“彥彥,你相信爸爸麼?爸爸只是帶你回家,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麼?”
慕容彥的心跳確實漏了一拍,他是如此的深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聽到對方這類似於情話一般的語言,很難不被打動,但是他更覺得另一半的自己理智的近乎冷酷。
“我憑什麼信任你。”
於是那人說,“你不信我麼?”語氣和眼神同時流露出心碎的意味。
慕容彥用足夠冷靜的聲音淡淡的道,“我的父親此刻應該在帝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