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一起。走吧,陪你的好朋友去。”海軒雖然覺得二人世界更自在,但是旅途中多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知根知底,不必顧慮,應該會多更多的樂趣,至少鍾彥宏很會玩,劉浩洋也不拘謹,會是兩個不錯的玩伴。
於路只好點頭:“好吧,去。咱們先去哪裡?”
海軒說:“先買機票飛n市。”
到n市會合之後,四人商量好租車自駕遊,這樣可以自己控制行程,大家都會開車,輪流著來,也不至於太辛苦。
出發之前,自然先要踅摸美食。這兒算是高原牧區了,少數民族聚居,飲食方式相對粗獷,充滿了地域特色,肥腴鮮甜的羔羊肉,細嫩鮮美的犛牛肉,風味獨特的蛋白蟲草雞,爽滑可口的犛牛酸奶……於路印象深刻的,是脆香可口的鹿角菜,這種生長在海拔3000多米苔蘚叢中的藻類,被稱為雪域山珍,與海里生長的鹿角菜同名,但是功效與口感完全不同,用水浸發過後,翠綠鮮嫩,口感獨特,令人難忘。最重要的是,海里的鹿角菜不可多吃,而山珍鹿角菜卻可以扶正祛邪,增強體質。
海軒和鍾彥宏也好這一口,倒不僅是因為它獨特的口感,而是因為它能夠防止腎氣虧損,這個功效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吃了之後還嫌不過癮,特意跑到當地的特產店去買了一大包乾鹿角菜,打包寄回家,等回去再慢慢吃。
鍾彥宏突然想起一個事:“你還記得不,網上曾經有一個關於x生活調查,qh人民的x生活最和諧,男人最持久,難怪會這樣,你說天天吃鹿角菜、蟲草、羊肉,哪個不生龍活虎?”
劉浩洋翻白眼:“自己不行怪吃得不好?”
鍾彥宏嘿嘿一笑:“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
於路則一本正經:“我覺得這個不無關係,男人如果長期在飲食上健康,注重食療,身體確實會好很多。”
海軒說:“等我們回去之後,弄個海霸王食療館,專門烹飪藥膳,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鍾彥宏猛地一拍海軒的肩:“這個點子棒極了,以後我們的三餐就包給你們的食療館了。”
劉浩洋又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海軒沒說話,只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埋頭吃菜的劉浩洋,他工作那麼忙,鍾彥宏補得天天上火要找人瀉火,他能扛得住麼。
吃飽喝足之後,他們租了一輛越野車,踏上了自駕遊的旅程。
這個季節的西北,有著最澄澈的碧空,最輕柔柔軟的雲團,最清爽的風,最空曠的原野,最碧綠的草甸,最斑斕嬌美的野花。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頓時有種萬事皆空的感覺,心放空了,腦子放空了,什麼都不想。視線不論落在哪一處,皆成詩畫,或秀美溫婉如江南小調,或粗獷豪放如西北秦腔,相機的鏡頭載不夠如此遼闊的畫卷,也還原不了人眼中的斯情斯景,只想把大腦當成攝影機,眼睛當成攝像頭,不斷地錄,不斷地存,還希望它的儲存是永久格式。
終於,大腦攝影機也沒電了,需要補充能量了,看累的人們終於戀戀不捨地合上攝像頭,歪在座椅上睡著了。
海軒對前排開車的鐘彥宏說:“劉警官睡著了吧?你在路邊停靠一下,讓他到後面來休息,後邊安全一些。”
鍾彥宏點一下頭,將車子穩穩地停靠在了路邊,兩個男人下車,倚靠在車體上抽菸,看著路邊一眼望不到邊的向日葵田,金黃的圓盤朵朵向太陽,專注得叫人感動。一陣疾風吹來,向日葵們搖頭晃腦,互相交頭接耳著,又讓人覺得俏皮可愛。
鍾彥宏說:“這邊的土地太遼闊了,我們這一路開來,看到了多少這樣的葵花地。這都用機械播種收割才行吧。”
海軒說:“應該是,人也忙不過來吧。”
鍾彥宏走到駕駛座邊,隔著玻璃看著倚靠在車窗上睡著的愛人,用手指頭隔著玻璃摸了摸他的頭髮,然後曲起手指頭,敲了敲窗戶:“起來了。”
敲了好幾下,劉浩洋終於才動了動腦袋,一臉迷糊地看著鍾彥宏,過了半分鐘,才想起來放下車窗:“幹嘛?”
鍾彥宏說:“你要下來撒泡尿嗎?順便看看風景。”劉浩洋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休年假,把鍾彥宏高興壞了,他本來是個喜歡東奔西跑的人,因為劉浩洋的工作,這些年都不怎麼出門了,他常常跟海軒嗟嘆,做了警嫂,有什麼辦法,只能無私地奉獻了。這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休長假的機會,自然要和愛人留一段最美好難忘的回憶。
果然,劉浩洋看著車窗外的向日葵地,打起了精神:“這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