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他便主動把課程停了。
阿海知道羅俊生心疼學費,他不要求再學,自己也就不強著教。他從羅俊生那兒收了四五萬的學費,都給了於路還債。到元旦節的時候,於路自己攤子上也賺了兩三萬塊,離十萬塊已經不遠了,最遲到明年春天,就能還得上高利貸了,想到這裡,於路就覺得興奮。
元旦的時候,於南放假回來了,有他幫忙,總算順利地將1號這天的客流高峰應付過去了。
晚上收攤的時候,於路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是元旦,都沒給阿海放假。要不明天休息一天,我們一起上街買點厚衣服吧。”
阿海說:“要歇業得提前打招呼,別讓客人瞎等。”
於路想想也是:“那阿南迴去寫個通知,明天掛出去,後天我們休息。”
阿海又說:“假期一天當幾天的收入,還是換個時間去吧。”
於路豈有考慮不到這個問題:“但是阿南的假期也是這幾天,放完假就要回學校去了。”
“我沒關係,不用買新衣服,去年的還能穿。”於南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不願意亂花錢。
於路說:“去年就沒有買新衣服,你那衣服都短了吧,得去買。就算後天不去,我給你錢自己去買。”
於冰聽說可以買新衣服,便嚷嚷著說:“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買新衣服。”這小傢伙可還不知道替大家省錢。
於路回頭扯著他胖胖的臉蛋,拉得都變了形:“哪年沒給你買新衣服,誰都可以不買新的,就是少不了你的。”誰叫這小傢伙正在長身體呢,衣服換得最勤快的就是他了。
於冰將自己的臉蛋從於路手裡拯救出來:“我還要買新鞋子!”
“買,買,買!”於路滿口答應。
一家大小四個男人,相處倒是意外的融洽,說說笑笑地往家趕。
還沒到家門口,便有一道強光從後面照射過來,緊接著車子喇叭拼命響起來,跟催命一樣。於冰最先驚呼起來:“阿伯,小轎車!”他們這島上平時是很難見到車的,因為沒有橋,車子上島需要坐大型渡輪,價格不便宜,車子過一回海需要兩三百塊,來回就是五六百,一般人都把車直接停在對岸了。會開車上島的,於路只知道一個人,就是羅玉芬的老公黃建功。
於南扭頭看了一眼黑色的賓士:“是玉芬姐家的車。”
果然不出所料。
於冰滿臉羨慕地看著亮著強光的小汽車,他還從來沒坐過那樣的車呢。於路伸手擋在他眼前:“不要看那光,把眼睛看瞎了。”
阿海則不疾不徐地往前開著三輪車,因為沒兩分鐘路程,所以也不打算讓道。黃建功卻耐不住這兩分鐘的距離,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我日聾你耳朵了?聽不見喇叭?讓道不會?”
於路聽著對方的惡語,皺起眉頭。於南忍不住回道:“我操,會說人話嗎?跑到我們島上來囂張,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要給你讓道?”
黃建功把喇叭按得震山響,還不放手,震得人耳膜發麻。於冰也忍受不了,不高興地撅著嘴,用手堵住了耳朵。於路說:“阿南你少說兩句,被狗咬了一口,你還想咬回去麼?”
於南不高興地說:“他媽的欺人太甚,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
阿海倒是很淡定,完全沒把對方當回事,不緊不慢地開著車回到了家裡。
到了家,阿海才問:“剛那人是誰?”
於路沒有說話,於南接了話:“就是隔壁羅家的女婿。”
“羅俊生家的?”
“嗯,他妹夫。”於路簡短地說。
於南忍不住撇嘴:“玉芬姐本來該是我大嫂。”
於路覺得臊得慌,趕緊喝住弟弟:“阿南,不要胡說,趕緊去洗澡!”
阿海驚訝地看著於路,眼中寫滿了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於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我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
阿海扯著嘴角:“那要看是誰的八卦。”
於路擺擺手:“別聽阿南胡說八道,沒這回事。”
阿海一手託著手肘,一手摸著下巴:“我估摸著,羅家嫌貧愛富,把女兒嫁給了剛才那個暴發戶?”
於路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暴發戶。”
“剛才那個不是暴發戶麼?那素質,就是暴發戶的典型。”阿海伸手拍了一下於路的肩膀,“莫欺少年窮。等著,你會比這暴發戶更有錢,讓羅家人再次瞎眼。”看樣子阿海對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