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冰乖乖地安靜下來,阿海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到了錄音鍵,開了最大聲,放在三星手機旁邊,然後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開門見山地問:“孫雷,事情辦妥了沒有?”於路一聽,就聽出來是黃建功的聲音了,跟阿海做了個口型“是他”。
阿海看一眼於路,用模糊的聲音說:“沒有。我怕把別人家的房子都燒了。”
那頭說:“怕個屁,燒了就燒了,讓他賠,賠到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阿海看一眼於路,又說:“那今天的酒席怎麼辦,還吃不吃?”
黃建功在那頭罵了起來:“吃你媽的頭!飯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告訴你,那四萬塊錢你想辦法給我要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於路開口了:“黃建功,你這個孫子,卑鄙小人,除了背地裡陰人,你還能幹什麼?”
那頭一片靜寂,於路接著說:“你很有能耐啊,殺人放火的事都幹得出來了,一次又一次,有本事你明著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叫人瞧不起。”
電話裡傳來了忙音,那邊將電話給掛了。阿海關了自己的手機,和於路面面相覷,然後都笑了起來,真是一場鬧劇。
“你說黃建功是不是嚇尿了?”於路說。
阿海淡淡地說:“是吧,大概正忙著找人幫他擦屁股。”
於路解氣地拍拍手:“好了,這個卑鄙小人我看他還要幹什麼。”
“這姓黃的卑鄙倒是到了極點,但是手段太拙劣了,不必懼怕。等去警察局喝過茶,估計就會老實一陣了。”阿海放下手機去洗臉。
洗了臉出來,阿海摸著下巴:“剃鬚刀帶來了沒有?”
於路說:“沒有,我忘了。”他自己的體毛並不太重,刮鬍子不是每天的必修課,所以沒想到這層上去。阿海則不一樣,他的鬍鬚生命力旺盛,每天都要刮鬍子,所以此刻他的嘴邊和下巴上留著一層青色的胡茬子,看起來男人味十足,有種別樣的性感。
阿海說:“那就算了,明天再刮。”
“不刮也挺好看。”於路由衷地說了一句。
阿海扭頭看著他,挑了下眉:“真的?”
於路尷尬了,自己腦子短路,才那麼說吧。
阿海則補了一句:“廚師留鬍子,讓人覺得不衛生。”
兩人去菜市場買了菜回來,張易偉和趙曉陽已經到了,他們過來幫忙卸菜,張易偉說:“怎麼只買了這麼點肉,中午不是有二十桌酒席?”
於路說:“酒席不擺了,正常營業。”
張易偉睜大了眼:“為什麼不擺了?那個客人取消了酒席?”
於路說:“本來就是個騙局,想騙我們的違約金,現在他自己違約了。”
張易偉想打聽出更多的內幕來,然而於路並沒有多說,讓大家知道有人來店裡放火燒店,估計會引起不小的恐慌。
趙曉陽皺眉:“那我們的水牌不是白做了?”
張易偉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既然是對方違約了,定金肯定不能退了,做水牌才花多少錢,咱們老闆穩賺,對吧?路哥。”
趙曉陽還有些不置信地說:“真的不用做了?那萬一人家要是過來了,我們沒準備好飯菜,那不是我們違約了?”
於路想說,那傢伙都蹲號子去了,還有工夫出來吃飯?只怕要多吃幾頓免費的公家飯了。
阿海說:“幹活去。”
“是,師父。”張易偉和趙曉陽趕緊跑了。
於路看著阿海:“那些海鮮怎麼辦?那麼貴的東西,要是賣不出去,就虧死了。”
阿海說:“你去拍幾張照片,上微博發幾條廣告,告訴他們本店最近推出阿拉斯加帝王蟹宴、美洲龍蝦宴以及挪威三文魚宴,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於路問:“要定價嗎?”
阿海說:“暫時不定,我先把選單擬出來再說。”
於路發完微博,到廚房去做早飯。阿海說:“去找個房屋中介,讓他們幫我們找個大點的鋪面,準備搬家。”
於路想起昨天房東說退租的事,點頭:“對,只是這麼快一下子找不到吧?裝修也需要時間,半個月也來不及吧。”
阿海說:“先去準備,這邊不可能再租。”
“還能要來賠償金嗎?”於路說。
阿海看他一眼:“必須要來,是他要我們搬的,又不是我們自己要搬的。”
於路說:“那我吃了飯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