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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還細心。”

於路看他一眼:“你要是生病,他肯定也會給你開小灶。”

張易偉聳肩:“我哪有那麼好命,他才懶得管我呢。”

於路看了一眼正在切肉的阿海,心想自己和阿海的交情,張易偉肯定比不上,不過他對自己還真是挺好的,有這麼個堅實的後盾,還真叫人放心。

中午吃飯的人依舊不少,上座率還是百分百,還有人在外頭等著的,於路看著這喜人的景象,大鬆了口氣,只要有本領,還真是不愁沒客源啊。

一點半以後,客流高峰已經過了,廚房裡也沒那麼緊張了,於路和阿海說起一會兒出去買手機的事,一個阿姨拿著選單進來了:“阿海,我碰到一個奇怪的客人,他點了兩個我們選單上沒有的菜,問你會不會做。”

阿海問:“點的什麼菜?”

阿姨看著選單看了一眼:“松子魚,魚羊鮮。我們店裡沒這個菜啊,阿海你會不會做?他們還說……”

她話還沒說完,張易偉從外面進來了,直接嚷嚷:“阿姆,剛才那桌客人點了什麼菜?”

於路聽著這話覺得蹊蹺:“阿偉你認識那些客人?”

張易偉嘿嘿笑:“隔壁鴻運酒樓的老闆和大廚。”

於路想起來,鴻運酒樓不就是他們家旁邊那家酒樓嗎,規模還不小,三層樓的:“你認識他們?”

張易偉嘿嘿笑:“我去過他們家吃飯,老闆和廚師我都見過。”他去吃飯是假,去收保護費是真的。

於路知道當初李老闆就是被鴻運給擠走的,他詫異道:“他們店裡生意不是很好嗎?怎麼這個時候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心裡嘀咕,該不會又是來偷師的吧。

張易偉說:“肯定是我們店裡的生意太好,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沒客人了唄,便想來看看咱們的菜是不是真那麼好吃。”

阿姨終於逮著機會把剛才沒說的話說完:“客人還說了,要是不會做,咱們店就不配叫海霸王。”

阿海拿過選單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老闆,過來幫忙,有人來踢館了。”

於路笑著說:“還真是踢館的。”

阿姨說:“做不做?”

阿海說:“做,當然做。阿姆,幫我殺只雞。”

“好呢。”

於路湊過去看了一下,上面有白切雞,釀豆腐,松子魚和魚羊鮮,別的都還好,但是魚羊鮮于路根本就沒聽過:“這是哪裡的菜?”

“徽菜。你先幫我剁肉,做釀豆腐。阿偉,去幫我磨芝麻粉,用白芝麻。我來殺魚。”阿海撈了一條兩斤重的草魚,開始殺魚。

於路揀了一塊最好的五花肉,一邊剁肉一邊看阿海處理魚,松子魚也算是本地菜系,不過因為做法太複雜,費時費力,阿海沒有將它列入菜譜中。

阿海將鮮活的魚刮鱗去腮,剖去內臟,用布將魚身上的水分吸乾,切下魚頭,貼著魚脊骨和胸骨將整條魚肉批下來,然後用斜刀法將魚肉橫豎切成丁狀,但又不使肉脫離魚皮。切好魚,用黃酒、鹽等醃製入味,又開始掛糊。

於路一看這個過程,只覺得複雜無比,費時費力,難怪他不列入選單中,要是有誰點了這麼一道菜,那頓飯估計也就只能做幾條這樣的魚了。

光這條魚,沒有半個小時下不來,阿海手腳麻利,中途還抽空將阿姨殺好的雞給蒸上了。

至於魚羊鮮,倒是沒松子魚那麼複雜,只是選料上非常講究,據說要鰓魚最好,但是他們這兒沒這個魚,只能用鯽魚代替。

這頓菜做好之後,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於路親自送菜上去,對方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還在跟服務員阿姨抱怨菜上得太慢。

於路端著松子魚,張易偉端著魚羊鮮,趙曉陽端著白切雞,阿姨端著釀豆腐依次上菜,菜一端出來,周圍還沒走的食客就都抽動起鼻子來:“做的什麼菜?太香了。”

“那金黃的是什麼,菜譜上沒見過啊。”有人說。

有老饕認得:“看著像松子魚,不過飯店的選單上並沒有啊。”

於路將盤子放下:“讓二位久等了,不過湊巧都剛出鍋,可以趁熱吃,請慢用。”

這幾道菜費時各不相同,複雜程度自不必說,一般飯店基本不會講究同時出鍋,總是一道一道來,哪個先好先上哪個。於路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有點肥胖的大廚扯了嘴角冷笑一下,舉著筷子,似乎等著找碴。

大廚伸筷子的第一個是松子魚,他夾了一點魚肉放進嘴裡,然後半晌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