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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輕攪拌了幾下,將砂鍋端下來:“好了,可以吃了,自己去拿碗盛。”

於路意外地看著他:“給我做的?”

“病號飯。”阿海洗了一下手,出去吃飯了,留下於路神色複雜地看著那鍋香氣四溢的粥,沒想到生了病,居然還有這樣好的待遇,於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舀了一點放進嘴裡,那種滋味簡直要超越人的想象,大米並不粘稠,保留了米的清香,湯汁半點魚腥味都沒有,滿口都是鮮甜,於路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味蕾上的滿足感。他也懶得用碗盛,直接端著鍋就出去了,將砂鍋放在阿海旁邊的空位上:“謝了啊。”

阿海看他一眼,沒做聲。

桌上分明都是阿海炒的菜,但是大家都朝於路的砂鍋裡看,於冰吸溜著口水:“阿伯你吃什麼?”

於路看一眼於冰,自己剛才也只是嚐了一點,應該不會傳染他吧:“阿伯分你一點。”他去拿了個勺子和碗來,舀了一碗粥放到於冰面前,“慢點喝,不要燙著了。”

於冰跪在椅子上,對著碗裡的粥又吹又攪,那份急切感就別提了。其他的人不好意思分享於路的病號飯,都只能默默地看著。張易偉忍不住問:“老闆,那粥好喝嗎?”

“唔,不錯。”於路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張易偉說:“海哥,你這粥是怎麼做的,教我吧!”

阿海眼皮都不抬地說:“先學切菜。”

於路忍不住笑了:“教我吧,師父。”

“養你的病!”阿海繼續不抬眼皮。

於路嘻嘻笑,低頭繼續喝粥,反正現在有人給做著吃,也不算太差。

晚飯的時候,於路覺得自己好點了,想去廚房幫忙,被阿海趕了出去,讓他繼續休養。於路說:“我還是幫你的忙吧,萬一把你也累倒了怎麼辦?”

阿海瞥他一眼:“能說點好聽的嗎?”

於路嘿嘿笑:“我說錯了,師父永遠健康!”

最後到底還是沒幫上忙,他只做點單和收銀的工作,連端菜都沒用上他。期間又接了好多電話,都是訂餐的,還有約酒席的。

晚上九點半,送走最後一桌客人,飯店就關門打烊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雨後的空氣乾淨清新,有一點淡淡的鹹腥味,那是於路習慣了的海洋味道,他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雖然身上肌肉似乎還有點痠痛,但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今天多虧了阿海,要是沒有他,店子也撐不下去,自己也不可能好得那麼快。

“今天多虧了你,阿海,謝謝!”於路由衷地表示感謝。

阿海沒說話,將毛巾被裹在於路和於冰身上,發動三輪車,往家開去。

回到家,於路才想起被單和床墊的事,由於天氣問題,被單和床墊全都沒幹:“糟糕,我忘記去買被子了。”下午病得都稀裡糊塗的,哪裡還想得起床單的事。

“看樣子真的要睡沙發了,阿海,你來幫我挪一下沙發,我將沙發打平了。”於路對阿海說。

阿海看也不看他:“跟我睡就行了。”

於路愣愣的看著阿海:“啊?哦。好吧!”

第二十三章 有人踢館

睡覺的時候,於路抱著他的棉被被胎放到阿海床上:“沒有被套,就這麼蓋吧。”

阿海倚在床頭拿著筆寫什麼,抬起頭來:“我的被子夠寬,蓋一床就夠了。”

於路搖頭:“那不行,阿冰有時候睡覺不老實,會影響你的。”

阿海看著他:“那他跟我睡一個被窩,你感冒,別再著涼了。”

“好。”於路想著自己還在感冒,正想將阿冰拜託給阿海照顧,叫他這麼說,趕緊答應了。

臨睡前,於路又吃了一次藥,鑽進被窩裡,覺得無比舒適:“阿冰半夜要起來撒尿的,他自己會醒,你給他開燈就好。”

阿海嗯了一聲:“知道了。睡吧。”

頭一碰著枕頭,於路只覺得眼皮分外沉,彷彿有千鈞重量掛在上頭,心裡卻不肯向周公投降,他閉著眼睛嘴裡咕噥:“你在寫什麼?”

阿海說:“酒席的選單。”

於路想說點什麼,無奈意識已經模糊,說不出來了。

阿海寫了一會兒,看一眼已經熟睡的於路,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額頭溫度已經不算高了。他的手並不馬上收回去,以手指輕撫著於路微皺的眉心,總有一天,要將這裡所有的痛苦撫平。

阿海將熟睡的於冰抱到外面,自己挨著於路那邊躺下,聽著他略顯粗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