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恕!�
趙曉陽過來:“好。”
於路看著趙曉陽端著碗朝自己過來了:“幹嘛呢?”
趙曉陽說:“老闆,這是海哥讓我給你端來的,讓你喝了。”
於路看著那碗淡黃色的水:“這什麼?”
趙曉陽說:“薑湯水。”
於路接過來,聞了一下,果然有股子姜味和蔥味,他咧開嘴,心裡暖暖的,這人還挺細心的。
於路喝了阿海煮的蔥姜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好受多了,噴嚏都沒那麼頻繁了。
於冰跑過來,大眼睛裡滿是關切:“阿伯你病好了嗎?”
於路揉揉鼻子:“好了。你自己去玩,先不要來我這裡。”說完打了個噴嚏,趕緊扯紙擦了一下。
於冰看著鼻子紅紅的於路,覺得阿伯好可憐。他抱著奧特曼,乖乖的坐在一張空椅子上,遠遠地看著於路,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然而於路的病情並沒有因此真好起來,著涼只是一個誘因,長期以來積累的疲憊讓他的免疫系統低下,病毒肆意蔓延,他的感冒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沒有於路幫忙,兩個新來的小弟又幫不上太多的忙,阿海在廚房裡簡直是三頭六臂,又要切菜又要炒菜。張易偉和趙曉陽看著阿海將刀鏟舞得簡直就是耍雜技一樣,不由得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真大廚是這樣的!除了頂禮膜拜,他們再也無話可說了。
張易偉送菜出來,抽空跟前臺的於路說話:“老闆,你看過海哥耍雜技沒有?簡直太精彩了!”
於路吸一下鼻子:“沒有,怎麼了?”
張易偉嘿嘿笑:“從此以後,海哥就成為我第二崇拜的人了。”
於路問他:“第一是誰?”
“當然是我們宏哥啊。”張易偉理所當然地說。
於路說:“你來送菜,阿陽在切菜?”
“沒有,海哥自己切,說我們切得不好。”張易偉說。
於路眉峰跳了一下:“他怎麼忙得過來?”
張易偉嘿嘿笑:“海哥是刀神,他忙得過來,真的。”
於路聽他這麼說,更加好奇了,便起身去廚房看看。剛到廚房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一陣急切的“叮叮叮”響,他探頭往裡一看,阿海抿著唇,神情專注,刀快得只剩一片殘影,他切了一會菜,趕緊又去看火,一時間只看見一片刀光鏟影,雖然忙,但是絲毫不亂,估計就算是有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
阿海將鍋裡的菜盛出來:“阿偉,上菜。”一扭頭看見了於路,臉上神色柔和了些,“好了點沒有?”
於路剛想張口說話,然後打了個噴嚏,趕緊捂著嘴,另一隻手擺了擺,轉身出去了。阿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來:“去買藥!”語氣不容抗拒的嚴厲。
於路嘿嘿抓頭:“哦。”他很久很久沒有被人這麼嚴厲地管束過了,聽著這話竟還十分受用。
於路出了廚房,想了想,還是去買藥,出了門,發現外面居然在下雨,雨還不小,街上的行人都被雨點趕到了屋簷下。於路被冷風一吹,又打了個噴嚏,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彷彿有兩根手指在揪著那兒的神經似的。
他看了一下,街的斜對面有個藥店,下著雨,過不去,自己這邊好像沒什麼藥店,還是算了,等雨停了再去,他又轉身進了飯店。於路回到收銀臺後面坐著,出去了一趟,好像覺得有些冷了,室內有空調也不抵事,他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還是覺得到處都是風,便貼著沙發背靠著,使後背不那麼冷。
一個阿姨拿著單子和錢過來:“買單了,阿路。”
於路接過單子,睜大眼仔細看上面的數字,阿姨看著他的臉:“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阿姨說著伸出手探他的額頭,燙得她趕緊抽回了手,“你這孩子,都燒成這樣了,趕緊去打針!”
於路伸手摸一下自己額頭:“發燒了嗎?還好啊。”他的手心也是滾燙的,能摸得出異樣才怪了。
阿姨說:“我得跟阿海說一聲去。”
於路叫住他:“阿姆,別告訴他,我自己去買藥。”阿海本來一個人都忙不過來,自己怎麼還能去添亂。
於路結完這筆賬,趕緊出去買藥,他先去隔壁的一個小店買了把傘,撐開去馬路對面買了兩盒藥。吃了藥,不多時藥力上來,他變得昏昏沉沉的,靠在前臺沙發上打盹。
於冰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於路的動靜,但是於路怕把感冒過給他,不肯讓他靠近。此刻他見於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