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去看看。”
於路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劉浩洋打電話,劉浩洋沒接他的電話,於路想了想,便又撥了鍾彥宏的電話,鍾彥宏倒是很快就接起來了:“於老闆?”
“鍾老闆,耗子呢?”於路問。
鍾彥宏說:“我陪他在外頭走走,你們自己唱,隨便玩,隨意啊。”
於路說:“哦,好的。鍾老闆,跟耗子說,叫他別放在心上,就當我什麼都沒看見,他還是我的好朋友。”
鍾彥宏說:“好的,我轉告他,謝謝於老闆,你真是個不錯的朋友。”
於路沒說話,把電話給掛了,長嘆了口氣,摸摸額頭,又推門進了包間。
於冰從寬大的沙發上衝鋒、起跳:“阿伯,接著我!”
於路趕緊張開手臂,接住了於冰,然後撲在沙發上:“阿冰真厲害,不過你這樣要把鍾老闆的沙發都跳壞了。”
於冰摟緊他的脖子:“阿伯,這個好好玩,比我們家的還大。”
“那你就在這上面玩吧。”
“我要去唱歌,阿叔,我要唱歌!”於冰從沙發上爬起來,往於南那頭跑去。
於路走到阿海旁邊坐下來,端著蘇打水喝了一口,阿海問:“他們呢?”
於路看一眼阿海,迅速收回視線:“耗子喝多了,鍾老闆陪他出去走走。”
阿海說:“你去唱歌。”
“我也不怎麼會,你唱個?”於路對阿海說。
阿海看著於路:“你想聽我唱?”
於路左顧右盼:“這裡就我們幾個人,也沒別人,老讓阿南和阿冰唱也太辛苦了。”
阿海說:“那我唱一首吧,只唱一首,我會的不多。”
於路高興起來:“阿南,去給你海哥選歌,你要唱什麼?”
阿海頓了一下:“《等你愛我》。”
於路笑不出來了,於南剛才沒聽清楚,在那邊大聲問:“海哥要唱什麼歌?”
阿海看一眼於路,走到於南身邊:“我來選。”
於路心說,他不會真要唱那首歌吧,這太尷尬了,自己出什麼餿主意,非要叫他唱歌呢。不一會兒,阿海選的歌真出來了,是陳奕迅翻唱的《等你愛我》。
於南看著阿海,又看看他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於路將於冰抓過來,跟他玩鬧,試圖破壞一下氣氛。音樂響起來,阿海清了下嗓子,然後開始唱了起來:“等你愛我……”他的聲線乾淨,聲音低緩,並不高亢,餘音迴旋,深情動人,直擊人心。
於路一聽,頭皮頓時麻了,臉上開始發熱。於南已經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哥,海哥唱得真好聽,聽著都醉了。”
“呵呵,還不錯。”於路咬緊牙關,忍住要跑出去的衝動,阿海這也太直接了吧,這裡雖然沒有外人,但還有阿南在,萬一阿南多想了怎麼辦。於路看著懷裡的於冰,急中生智:“阿冰,你要不要撒尿?”
於冰愣了一下:“哦,好,我要尿尿。”
“走,阿伯帶你去撒尿。”於路便拉著於冰,逃也似的跑到包廂外面去了,將頭皮發麻的感覺驅逐掉。於冰撒完尿,他依舊帶著於冰在外面磨蹭著不肯進去。
不多久,阿海出來了:“怎麼不進去?”
於路大為尷尬,電光火石間冒出個念頭:“阿冰餓了,我們打算去看一下現在有沒有自助餐。”
阿海說:“你等我一下,我上趟洗手間,我們一起去。”
於路看著阿海的背影,心想自己簡直是太機智了。不過阿海也簡直了,為什麼要唱什麼《等你愛我》,他這到底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那件事了嗎。於路想到阿海的心意,以後還要朝夕相處,不由得覺得悲劇了。對於他的心意,自己不可能接受,但為什麼還會覺得過意不去呢?
那天劉浩洋到底還是沒有回來,於路一家四口在ktv裡又吃又喝又唱又跳,玩得不亦樂乎。於路後來索性放開了,將自己從小就聽過的學過的歌全都翻出來唱了一遍,也不管五音不全的嗓子是否荼毒到了別人的耳朵。總之是不能讓阿海唱了,誰知道還會唱出什麼難為情的歌來。於路做麥霸,阿海在一旁坐冷板凳,然而他半點不耐煩也沒有,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七八點的時候,劉浩洋打電話過來,說自己已經回去了,鍾彥宏倒是趕了回來,不過於路幾個卻要回家去了。鍾彥宏開車送他們到碼頭,下車之後,於路落在後面跟鍾彥宏單獨說了幾句話:“耗子他還好吧?”
鍾彥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