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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嘆息和執著。

太陽東昇西落,不知今夕是何年,野獸的話是倒退的厲害,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溫雅庭,想必不會記得有一個人心心念念他好幾年,再見已經是恍如隔夢。

歷時經久,被 政治和軍事,情感和恩義折磨的奄奄一息、度日如年,整日借酒消愁,買醉的男人已經完全不記得曾幾何時他在谷中順手那麼一提點的野獸還在為他以前那豪氣干雲的氣息所征服,還在為那微不足道的誓言而奔波。

懸崖峭壁,只有執著的草、挺拔的松敢站立期間,窸窸窣窣的草垛上傳來鳥兒驚恐奔走的聲音,之間茫茫雲海裡,伸出一截手臂,晶瑩剔透,寬厚而有力的手將蒲草緊緊纏繞在手上,借力上爬,那麼一寸一寸的移動著,然後是雪白絲紡的布料,只是樣式有些老舊,彷彿是好幾年的款式,黑黝黝的頭髮,古色古香的面孔,嫉妒在他臉上肆意滾動的汗水。

他背微微馱著,彷彿強行直立的樣子嗎,腳踩過的地方,深入土壤半掌的泥土,如履平地,如果忽略他身體上不斷灑落的汗水。

頭慢慢的越過懸崖,全力一躍,徹徹底底沒有動彈的力氣。修長如玉般的身體鋪展開來,腿微微抬起又放下,忽略他倦怠的眼睛,彷彿踏青的儒生一般。

這就是我們歷史悠久的──野獸!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那個谷底,歇好氣後,他便是坐直身體,開始幻想那個古靈精怪的男人看見他將作何反應。全身痠軟無力,他就那麼慢慢的緩解了身上的疼痛感,太陽已經是下垂到了天邊。

整裝出發的野獸看著低垂的夜幕,打算睡一覺,他對於溫雅庭唯一的記憶和留念便是那身衣物和手中的玉佩。當時,他還不知道銀子是什麼東西,當然,他知道也沒有辦法,畢竟身無分文。

篝火慢慢的升起,野獸憑藉多年的經驗也是找到了獵物,烤肉的技巧是不在話下,即使沒有水靈靈的野果,野獸也是心滿意足的打了飽嗝。依著火堆睡了,幾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可以說是難逢敵手,美中不足的便是沒有交過手,經驗不足。

天矇矇亮的時候,野獸的警覺性便是讓他甦醒過來,手中把玩著當初圓潤、透亮的玉佩,不過上面坑坑窪窪的,有些破壞手感(溫雅庭:你知道什麼,那是我溫家產業的標誌、標誌!)。

沿著小路走下去,不一會兒便是看見肥沃的土地,澆灌、鋤草甚至是施肥,半山腰上居然有麥子茁長成長。第一次看見植物一片一片的,野獸驚奇的拔下一棵塞嘴裡,嚼了兩下,眉頭一皺,連忙吐出來。地裡幹活的老漢,看著貴公子般的野獸那樣的做法,只是搖搖頭,不予與評判。

野獸聽不懂他人的說話,只是記得自己和他們不是同樣的,便是緊閉的嘴巴,想盡快找到溫雅庭說的門面,他家的分店開的很廣,可是這不能決定所有的店子都是他家開的,所以,溫雅庭讓野獸找米店,那個一般地底下都是有聯絡的,找溫雅庭就容易很多,米店兩個字是溫雅庭專門教會野獸認的。

路過村莊,也是沒有看見一樣的字,隨著一條土大路向外面走,那是通往集市的,野獸不會說話,即使說了也是溫雅庭三個字,也就沒有浪費口舌,到底是身強力壯,一般人要一個時辰才能到的地方,他居然是半個時辰就到了。

春種的時刻,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倒是米鋪顯得有些淒涼,反正門前冷落,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大戶人家的家童在搬米,農民一般都是在買種子的較多。

米鋪的人都是在打盹,不過,機靈的很,聽見腳步聲,醒的那叫一個利索,連忙大爺大爺的招呼,野獸也是聽不懂,只是說‘溫雅庭’,嚇得小兒的臉色煞白,因為當時的溫家‘溫雅庭’可是溫家的當家,大概是商業界的皇帝,這個家夥人模人樣的,可是一開口就是就是當家的名字。

又不敢趕這位大爺出去,一句話也是不說,立刻就打算把掌櫃請出來,不過,這些個老頭也是拿著那塊玉佩嚇得抖。

好吃好喝的招待,在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口信,馬上是帶到本地當家的溫家執掌人的面前,到底是沒有得到提拔的機會。可惜溫家的當家也沒有得到更多的資訊,只能是立馬快馬加鞭未下鞍的到京城,畢竟現在溫家主子在京城可是上次就和他打了招呼,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溫雅庭上次可是把他嚇得夠嗆,只有一條褲子就浩浩蕩蕩的跑進他家,可是將老婆嚇得打了他好幾次,不過,那個臉紅紅的好像是春心萌動,四十歲的人也是不害臊,那個──他絕對不是在誇耀!呵呵呵──

到了京城,野獸是及其驚奇的,到處都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