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掙扎想從藍的臂膀裡逃脫。
感受到他隱約的反抗,藍意外地應許他地放了手。
雷伊猛喘著氣,幾乎酥軟的腰身險些直不起來,微微瞥見藍筆直注視自己、幾乎無動於衷的表情。
他生氣地察覺到自己竟是這般軟弱無力,又發覺自己是靠著他的幫助才不至於跪倒在地時,氣憤感與屈辱感同時蜂擁而上。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雷伊已酡紅的臉頰霎時更是紅得冒火,他想也不想地推開扶持自己的雙手,向後退開一步,恰巧倚在射擊專用的臺子邊才沒倒下。
對於他的抗拒,藍顯然很不愉快。
他一個大步上前再度將雷伊攬在懷裡,無視他不安的掙扎。
窩囊、不甘和氣急敗壞全湧上雷伊的心中,他恨恨地瞪了藍一眼,氣極自己為何對他總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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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早上晃到哪兒去了?」
沒理睬雷伊的反抗,藍的大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一使力,迫使他抬頭望向自己。
「咦?」定定看著那似乎隱含怒氣的俊臉,微微的缺氧讓雷伊的腦袋遲緩了一秒才瞭解藍是在問他問題。
「安檢會議有開到這麼晚嗎?」
「什麼?」
「你少說也晚到了十多分鐘,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會議比預期的長了點。」
「這點佈雷德已向我報告過,扣除那些時間,你們比應到的時間遲了不少。」
藍的語氣明顯地帶有質問,雷伊有種自己彷佛是外遇的妻子,受到丈夫質疑逼問的錯覺。
怎麼也想不通藍為何就著這問題咄咄逼人?他困惑地皺起眉頭。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過是遲個幾分鐘而已,值得氣得大動肝火嗎?
但經他這麼一提,回想起早上當他趕到餐廳時那凝重的氣氛他恍然大悟原來事情定這麼回事。
「讓他餓著肚子等我是我的錯」微微調整向後仰的角度,雷伊設法不讓藍灼熱的氣息碰觸到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件事!」藍怒氣衝衝地打斷他,原本扣在他腦後的大手滑至他的頸子,「你到底是閒逛到哪兒去了?」
雷伊不是傻瓜,也沒天真到當真不瞭解藍想問的是什麼,但他自認問心無愧。
和那女孩相撞而被她灑了一身茶水,是任誰都料想不到的意外,簡單說來也就是無法事前預防的,因此他並不覺得這事有必要一五一十地向藍呈報。
又不是像從前在中情局工作時,每回任務執行完畢的報告,不需要做到連這種小細節都不遺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