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霽捂住嘴藏好,瞪大了眼睛。無數念頭在心中閃過,那張乖巧精緻的臉上先是浮現了驚詫的表情,而後又轉為陰險,隨即浮起一抹陰冷得意的笑,他偷偷的從御花園離開,兀自呢喃:“當朝皇帝寵幸一個妖孽……可真有意思。”
他彎了彎眉,心生一計。
而李霽走遠之後,隱在草木間的侍衛便現身,走到涼亭外跪下:“陛下。”
正跟重七說笑的南宮曜的看過來:“他來過了?”重七停了笑,託著下巴跟著他看過來,刻意露出來給李霽的看的狐尾早就收了起來。聽侍衛通報後,南宮曜遣走了他們,轉而對重七道:“你猜他過多久會來找我?”
“今日不會。”
重七笑了笑,“怎麼著也要等他跟瑜妃娘娘纏綿之後。”
南宮曜點了點頭:“他去纏綿,咱們是不是也……總不能幹等著那蠢貨吧?”俊俏閒適的臉上浮現笑容,原本總蘊在眉間的溫吞笑意早已不見了蹤影,化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痞氣。
“我還要去看卓瑪!”重七扒住他的臉,笑了笑:“沒功夫跟你鬧。”
“我們可不是鬧。”南宮曜正色道。但還是鬆手讓重七離開。又遣了幾個心腹護送他過去。宮闈內眼線頗多,雖說已被司徒明月和他消滅了不少,但總避免不了妃嬪為了打探訊息而買通太監們通傳訊息。
正值六月初,天氣略帶了燥熱。
南宮曜裹著一身裝束,忍不住額角冒了些虛汗。他撤回了守在御花園裡的人,傳了張守安來侍候。離開時,南宮曜並沒有用龍輦,而是想徒步走回去。行至建伶宮時,偶遇了正找他的司徒明月。
“草民參見陛下。”司徒明月撩袍跪下。
“平身。”南宮曜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目光卻是一片清明,“都退下。”
“是。”張守安弓身領人退下。
“十三剛從徐州趕回來。”司徒明月起身在南宮曜身邊站定。
徐州是南宮傲的封地,其實這幾位王爺都有封地,但因南宮曜自小身子“羸弱”,經不起車馬勞頓,也無心政治,先皇將他留在了帝都。而如今,第二個計劃又將實行,幾位兄弟不得不從各自的封地趕了回來。尤其是南宮傲,自偷天換日後,他便趕回徐州,準備好了軍力後,又趕了回來。
“七哥他們呢?”南宮曜問。
“恩,已朝帝都出發,大概五日後到。”司徒明月略微蹙眉,“其實不用這樣麻煩,你做皇帝——”
“皇位是你的。”南宮曜又一次強調,“榮帝早已失民心,無論是真榮帝還是假榮帝都不該在存在了。這個國家需要個新的君王。”他捋了捋袖口,笑著看向司徒明月:“況且,大哥你也知道,我無心政治。”
司徒明月嘆了口氣,眼中神色複雜。
南宮曜與司徒明月並肩而行,腳步徐緩:“等十三他們的的兵力到了帝都,將皇宮守住了,我便可以放心大膽的退位。”南宮曜鬆口氣。他知道朝中勢力頗多,江山易主不禁又要引起不少人蠢蠢欲動。為免那些人動心,他決定調遣兵力,防患於未然。
再過幾日,他便自由了。
一絲笑容不禁蜿蜒至唇角,他想起了重七。
這時候,自御花園離開的李霽不知從哪兒尋了件太監的衣服,匆匆的往瑞瑜宮走。行至宮前,他四下看了看,而後扶正帽子,跟守在門口的太監低聲說了些什麼,便走了進去。
“咚咚咚。”
“誰?”屋內傳來懶懶的應聲。
“奴才小李子,奉麗妃娘娘之命,來給您送上好的黃金錦。”
“恩,進來吧。”瑜妃正窩在軟踏上,手中舉著面精緻的小鏡子,對著臉照來照去。她本是背對著門而躺,鏡面一轉,照出了推門而入的人。那人合上門,原本弓著的身子瞬間直了起來,他摘下了帽子,抖了抖上面的的紅穗子。
“李霽?”瑜妃驚撥出聲。
“瑜姊,你想把侍衛都招來嗎?”李霽笑道。
“你、你——”瑜妃慌忙起身,迅速合了窗子,然後又開啟大門看了看,確定沒人跟來之後,才又合門把李霽拉到裡面,小聲道:“聽說皇上給你加官進爵了?”
“恩。”李霽頗為得意的點點頭,然後一把摟住瑜妃。
“小心別人看到。”瑜妃低聲呵斥。
“進來前我都看好了。”李霽摟著瑜妃往床榻上走,纖細的手探進瑜妃的衣服。他湊到瑜妃耳邊,吻了吻他的唇瓣,呵氣如蘭,“狗皇帝有了把柄在我手上,咱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