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花輪舉起了右手,“我想告假。老實說,我有點擔心五,還是去找他比較好。”
“也好,到時我們在賓館會合。”
“但願成功!”幾人相互鼓勵,相互擊了掌,一起出了房間。
花輪獨自到街上尋找第五,運用神眼很容易就找到了對方。
第五正坐在維基基海灘外的一棵碩大合歡樹的陰影裡,面對大海發呆。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人跟著健身教練學瑜伽,樹枝間垂下的粗壯藤條像個簾子似地隱藏著第五,使海灘上的人很難看見他。花輪在他身邊坐下,他一言不發。
“我看出你有煩惱,baby?”
第五依舊沒有理會,花輪接著說:“baby,you know,在希臘初見你時,我覺得你有點冷漠。當時我還想,千萬別把我跟這傢伙分在一組,結果我們果然是一組。”花輪迴想往事露出微笑,“直至一起工作,我才發現其實你比你看起來熱情、成熟得多。你就像我小學的櫻桃子同學,越接觸越想跟你接觸。之前,我看出胡有點厭煩這工作;徐就像個小嬰兒,總是在想他媽媽;而你,baby,即使遭到昔日友人的背叛,仍泰然處之,真的,我非常佩服……”
“我的確遇到煩惱。”第五冷不丁說。他覺得如果他再不說出心事,花輪一定會嘮叨個沒完。他於是說;“我不知該怎麼辦。”
“What?”
第五長吸一口氣:“案子的第二個關聯人,和我很久以前的愛人很像。他化成灰有幾百年了,我不懂他是怎麼復活的。”花輪剛要開口,他制止道,“不不,那絕非相像的人。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那就是他。我很想完成這次的工作,可我也不想傷害他,所以我正在考慮退出。而且說真的,我現在根本不想見他。”
“But you love him,really?”
“是的。”
“So,你怎麼能讓自己不去見他?怎麼能讓自己不去聽聽他的解釋?”
“那會影響到工作!這次的工作關係到全世界神蹟的生死,和凡人界能否繼續存在!我怎麼能不重視?我欠了他太多,即使再給我千年萬年的時間,我都償還不完。如果我見到他,即使他真得淪入邪道,我想我也不會怪罪他。我很怕!”
第五把臉埋進了雙手的掌心。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鎮定了一會兒,說下去:“過去的往事,就像繩索似地束縛著我,我是躲不開的。”
花輪有點詫異地抱住了同伴的肩膀,輕輕地拍打著,就像哄一個小孩。第五順勢靠在他身上,希望得到安慰。他們在隱秘的樹蔭下擁抱在了一起。
海灘上傳來一隊旅遊者的笑聲,聽上去卻像從另一個隔界傳來,那麼悠遠。彷彿是怕打攪到那笑聲,花輪輕輕地說:“Baby,那根本用不著退出。我們會幫你搞定,好嗎?相信我們。”
第五沒作聲。花輪笑了:“大家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坦白心事誰也不會笑話誰,就像胡那樣。我們之間不會有背叛,我發誓。”
第五點了點頭。
“感覺好點嗎,baby?”
第五又點點頭,花輪把他拉起來。兩人在海灘吹著海風散步,不時停下來看著白色的帆船影子越變越小。
另一邊,再度前往夏威夷署的四個人沒有這麼幸運了。金幫他們對比了所有在冊登記的神蹟,沒有找到一個與之相似的人。從署裡出來以後,臉色難看的毗拉盧終於說:“我覺得他們在耍花招!”
“誰?”一個同伴問。
毗拉盧壓抑著怒火:“夏威夷署的人。雖然他們看上去和我們十分配合,但並沒有竭盡全力地協助我們。他們無非是害怕功勞被搶走、業績下滑!都到這種時候了,這些美國人還在為這爭風吃醋?!”
“算了,這未嘗不是好事。”沙加說,“想想在鹽湖城神蹟管理總署的時候,他們簡直把我們當敵人看,正因為如此,我們不是才逮住了湯姆裡德爾那個叛徒嗎?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證明了那些證詞的可信度,那些魔法痕跡還沒有消失,我們不如追蹤它們試試看?”
幾個人又輾轉到那家中餐館附近。徐之元一邊回憶他發現的線索,一邊帶領同伴走過華埠廣場。
“我當時看到痕跡一直向這邊延伸,再遠點兒就看不清了。”徐之元往前面指了指,“要是那會兒我能再追過去些,沒準兒能看見更多,不過這會兒什麼都沒有了。”
另外四人草草掃描一遍,紛紛搖頭。徐之元說得不錯,現在什麼痕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