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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不想塵哥哥再去那個地方了。”

由塵的身子僵了一下,一點朱唇溢位一抹苦笑:“你再討厭,也是塵哥哥的事,此次就當你誤信妄言,下不為例。”

說著,將凍得全身冰涼的小貓妖抱入懷中,纖長的手指拂過小貓妖的上唇,幾根貓兒鬍鬚便消失不見。

“回去了,既然紫蒲藤在手,也省得我去仙界。小苗,此次我也不罰你面壁思過,給塵哥哥乖巧一些日子就好。”

小貓妖沮喪地垂下頭,點了點,摟著由塵的脖子,依偎進那散發著冷香的懷抱。

漫天飛舞的大雪中,梅樹之下,只零星露出三三兩兩散落在地的朵朵梅花,未來得及被雪海完全掩沒。

第二回

長生池邊,湖心亭上,院落燈火闌珊。

“怎的又在發呆?世人只道書呆子,我可從沒聽過對著一池碧水也能呆掉的。”略微調笑的聲音,卻仍舊冷冷清清。

倚坐在紗簾旁的青衣男子微微回頭,面若蓮花,雖不如聲音的主人姿容絕色,卻脫俗溫婉,自有一番溫文爾雅的氣質。

“不去釀酒,不去招呼客人,來我這做什麼?”青衣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不甚利落,好似許久未有開口說話。

“還在怨我將你招回?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心蓮出了何事,我若不先將你招回,紫蒲藤渾厚的仙氣,你那朵小蓮又怎承受得起?”由塵側坐在他身邊,伸手撩開一些落在膝上的白紗。

復又抬起頭,淡金色的眸子看著青衣男子道:“三年,廉君,該醒一醒了。”

青衣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眼看向大雪紛飛的長生池,池塘不大,卻奇異地開滿了一池的紫紅蓮花。

蓮葉翠綠,花骨挺立,在飛舞直下的皚皚白雪下,露出寸寸的紅紅綠綠,而池中心的那朵蓮花,卻散發著幽幽的螢綠光芒。

“有閒情對我說教,不如想想法子怎麼躲過清乾仙君。若是要離開,你帶著小苗走便罷,我要留下來。”

揚了揚嘴角,由塵垂眸,似是偷笑,又似是竊喜,總之淺淺淡淡,讓人分辨不清。

絕色清冷的容顏飄渺在輕紗之中,似夢似幻,似假似真。

“誰說要走了?這酒肆是我的,不是你的,怎有你趕我的道理?”頓了頓,忽而又道,“你以為,以你現在的樣子招不來殺身之禍?”

廉君輕嘆一聲,略略搖了搖頭,眸子仍舊落在滿池的蓮花白雪上:“自食苦果罷了,我不想連累你。”

他離不開長生池,因為心蓮置於池心,他在尋人,亦在等人。

由塵雖和他一樣,但始終有差別。

那仙界的幾人雖待由塵特別,但清乾仙君不如其他,縱使三界也不會隨意招惹。

唯能和他對得上譜的,怕只有南極仙翁那個棋痴,每每纏得清乾仙君一奕,便是人間數十年。

清乾仙君乃是極天天地一朵靈雲所成,天生仙骨,高深道行,不受仙規所縛,是仙界獨特的存在。

因此,仙界不僅對他禮讓三分,也算得上徹底無視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在南嶽山過得清閒。

“我雖討厭麻煩,可清乾仙君不一定就是找麻煩的人。何況你我皆是同病相憐,儘可放一百個心,有我在的一天,酒肆和長生池就不會有事。”將一隻腳置於長椅上,清瘦的上半身愜意地靠著欄柱,神色慵懶。

廉君輕笑,微微搖首:“你倒想得便宜,人間待久了,越來越不像只狐狸了。”

微微垂眸,由塵將隨風揚開的銀絲拈於胸前,若有所思:“這話的後部分原封不動地還你,我本就不像狐狸。”

頓了一下,轉而抬首問道:“這三年,可有找到什麼?”

廉君抬首望向遠處,眼眸波光迷離,帶著一如既往的失落,話卻答非所問:“今年的雪,下得真大……”

答案,昭彰若示。

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閃爍著螢綠光芒的紫紅蓮花,孤零地矗立在積雪堆積的池水中心。

蓮瓣上偶爾覆了雪花,看起來毫無依靠,伸不進褻玩的手,走不出靜謐的池。

兩人沉靜片刻,由塵忽而回神,淡金色的眸子眨了一下。

他轉頭對著廉君說:“你如今雖得紫蒲藤護身,修行一日千里。可畢竟仙妖兩氣不相容,若不靜心調理,很易走火入魔,這段日子不可再神遊出竅,找人的事,暫且擱下吧。”頓了頓,又道,“另外,人間仙氣太過濃郁,也易招來仙人妖魔。加上我這個本身就身